第5章 千辛赴故山，残垣惊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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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赴故山，残垣惊旧梦

“终于！“</p>

清明紧握着手中的拐杖，眼前终于出现了华山那宏伟的身影。</p>

“终于到了！“</p>

泪水盈眶。</p>

为了来到这里，经历了多少艰辛？带着一个几乎和普通人无异，甚至比普通人还要虚弱的身体，几次都差点丧命。</p>

当然，大多数人在旅途中遇到的危机有所不同。主要是饥饿和脱力的威胁。但危险程度是一样的。</p>

无论如何，历经重重苦难，清明终于到达了华山。</p>

“……真不容易。“</p>

如果细数这一路的艰辛，简直可以编成一部英雄史诗。不，是乞丐史诗。</p>

因此，清明的模样已经不像个人样了。</p>

虽然在修炼武功的过程中获得了一些力气，但这些力气全用来行走和奔跑，身体反而变得更加虚弱。</p>

他瘦得皮包骨头，看到的人都不由得皱起眉头。</p>

起初还勉强算是破衣烂衫的衣服，现在只能称之为一块破布。上面沾满了灰尘。</p>

但重要的不是这些。</p>

重要的是清明终于来到了华山。</p>

清明不由自主地擦了擦眼角。</p>

‘那些说重生就能过上好日子的人，我要敲碎他们的脑袋。’</p>

重生也要看以什么样的身份重生。</p>

没有父母，没有家的乞丐，还不如不重生。</p>

但所有的苦难到此为止了！终于来到了华山！现在必须亲眼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我要上去！“</p>

清明用力拄着拐杖，开始攀登华山。</p>

片刻之后。</p>

“呼呼呼！呼！呼呼呼！“</p>

紧紧攀附在悬崖上的清明喘着粗气，仿佛肺都要炸开了。</p>

“这算什么道观！“</p>

竟然建在这种山上！这种山上！不疯才怪，谁会在这种山上建道观？</p>

听说少林和武当总是香客不断，而华山却几乎无人问津。</p>

清明偷偷向下看了一眼，只见无尽的悬崖峭壁映入眼帘。</p>

夸张吗？</p>

这是事实。不仅看不到尽头，下面还有云雾缭绕！这座山高得穿云破雾，唯一的道路就是垂直的悬崖上的一条小径。</p>

不，这根本不是小径。</p>

如果这也算路，那麻雀也能变成凤凰。</p>

连双脚都无法同时踩稳，只能贴着悬崖壁慢慢挪动，这样的路能叫路吗？</p>

“见鬼！为什么要在这种山上建道观！“</p>

清明很想一到华山就冲到调查堂大骂一顿，但实际上他也没有资格这样做。</p>

-师兄。华山确实有作为剑门的资格。那耸立的山峰不正是剑的形状吗？师父选的地方真是太好了。</p>

“……真是胡闹，胡闹。“</p>

什么？山峰像剑？</p>

像剑。非常像剑。就像沿着剑刃攀登一样。</p>

五岳之中，华山的山势最为险峻。清明亲身感受到这句话的含义，因为他现在根本无法施展武功。</p>

“真的快死了。“</p>

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要拼命。四肢已经开始颤抖，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爬。</p>

即使这样，还有人愿意入门，可见华山道观已经多么荒废了。</p>

“呃……“</p>

清明呻吟着紧紧贴住崖壁。</p>

就算如此，也不能在这里放弃！走到这里了，放弃是什么意思？既然山在那里，攀登就是人的本分！凭着坚韧和勇气，一次又一次地攀登！</p>

……其实，现在下去反而更危险。</p>

……真的。</p>

***</p>

咔嚓！</p>

悬崖尽头，一只手伸了出来。</p>

颤抖的手紧紧抓住了悬崖上方。</p>

“呃呃呃呃呃！“</p>

苍白的手指令人怜悯。用力的手臂艰难地将身体拉了上来。</p>

“哎哟，要死了！“</p>

好不容易爬了上来的清明，瘫倒在了地上。</p>

“呼！呼！呼！差点没命了！“</p>

转过头，只见下方云雾缭绕。</p>

想到自己用这副稚嫩的身体爬到这里，不禁想夸奖一下自己。</p>

居然没摔下去，居然没摔下去。</p>

清明仰望天空许久后，再次艰难地站起身来。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不必再用这具身体下山了。</p>

现在只剩下把骨头埋在华山了。</p>

'看看吧。'</p>

站起身的清明环顾四周。应该就在这附近了。</p>

前方出现了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沿着这条路再往上走一点，就能到达华山。清明的脚步缓缓移动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