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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运下阴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p>
一上船，他就打量着船上的船员——都是亚洲人的相貌。</p>
虽然如此，但是他并没有说话。</p>
“晚上好，船长。”</p>
他的英语带着浓重的阿拉伯口音，说道：</p>
“根据哈萨王国颁布的禁运令，所有出口的石油必须要对目的地进核心，请出示您的船籍证明文件和目的地文件。”</p>
霍启德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双手递上文件袋：</p>
“当然，阿卜杜勒先生，一切都在这里。”</p>
当海关官员接过文件袋时，霍启德的手指在袋底轻轻一顶。阿卜杜勒的指尖立刻感受到了那个信封的厚度，他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抬了抬。</p>
接着他又用不为人觉察的方式打开信封看了一下里面厚厚的一迭大洋英镑。</p>
在中东大洋英镑同样也是硬通货。</p>
美元是钱，大洋英镑同样也是钱。</p>
既然是钱，那就能够使鬼推磨。</p>
“嗯……让我们看看……”</p>
阿卜杜勒装模作样地翻看文件，实际上只是快速扫了一眼最上面的航行日志：</p>
“啊，秘鲁的卡亚俄港，好吧，证明文件很齐全。”</p>
果然只要有了钱，一切都好说。</p>
而他身后的年轻官员皱眉：</p>
“长官，这艘船上的船员好像都是东亚人。他们可能是……”</p>
“让你读书不好好的读，秘鲁是南美，那边都是印。</p>
这就是合法的出口了。</p>
而在钻井平台上，王国威盯着油轮的船号，突然皱眉：</p>
“你看，‘oceanPhoenIX’的‘X’字母，漆是新刷的。”</p>
江远森嗤笑一声：</p>
“谁在乎？哈萨海关只在乎他们的口袋里有没有塞够钱。这个世界上还有钱说不好的事情吗？”</p>
王国威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p>
“所以，这场禁运……根本就是个笑话？”</p>
江远森拍了拍他的肩膀：</p>
“石油总得有个去处，我的工程师。哈萨人嘴上喊着禁运，可他们同样也非常清楚——油田不能停，钱也不能不赚。”</p>
他指了指远处的海平线，那里隐约可见几艘巨型油轮的轮廓。</p>
“你看，这些巨型油轮，过去都是属于我们和希腊以及欧美国家的，但是现在呢？巴拿马、利比里亚、马耳他……突然多出了多少‘新注册’的油轮。”</p>
王国威看着那些巨型油轮，他们很有可能不过只是临时更换了一个名称而已。</p>
“没人知道。”</p>
江远森咧嘴一笑，说道：</p>
“但每一艘都在运油，每一艘都有‘合法’的目的地证明。”</p>
“那它们到底去了哪？”</p>
江远森耸耸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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