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章 有一笔账，要和她好好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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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郁到刺鼻的烟雾猛地从她口中喷出，在狭小的堂屋里弥漫开来。</p>

这烟雾带着浓重的香灰味，还有一种奇特的腥甜。</p>

烟雾翻滚，将周雅琴和姬俊杰缓缓包裹住。</p>

可就在这时，一股奇怪的感觉笼罩在二人心头，他们竟有一种被环境剥离出去的感觉。</p>

反观王婆子和张巨鹿，他们俩的身影在烟雾里变得有些模糊，但姬俊杰和周雅琴还能看见他们的嘴唇在开合，似乎在交谈着什么。</p>

却没有声音！</p>

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p>

风声，鸟鸣，甚至连他们自己的呼吸声，都被这烟雾隔绝了。</p>

这个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p>

好在张巨鹿和王婆子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p>

烟雾开始变得淡薄，直到消散。</p>

声音重新回来，只不过是王婆子的咳嗽声。</p>

张巨鹿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表情，不过，他的目光却落在供桌旁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上！</p>

那是一条盘绕着的白瓷蛇，体雪白，蛇眼是两点极小的朱砂红，却只有拇指大小，像是一个挂件。</p>

张巨鹿挑眉一瞬便恢复平常，自然地拿起了那白瓷蛇，握在手心里。</p>

可王婆子那浑浊的眼睛却猛地睁大，枯槁的手抬了一下，似乎想阻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让人听着嗓子难受。</p>

但最终，那只老手缓缓垂了下去，她颓然眨着眼睛，整个人似乎又缩水了一圈。</p>

见她这副模样，张巨鹿不再看她，转身就走，“走吧。”</p>

姬俊杰和周雅琴虽心里满是疑惑，却还是赶紧跟在张巨鹿身后。</p>

王婆子家，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p>

走出那压抑的院子，傍晚微凉的风吹来。</p>

车子返回镇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最后一抹晚霞也沉入威虎山的山峦。</p>

他们还没吃晚饭，可医院食堂早已熄灯关门了。</p>

“妈的，关这么早的门干啥，着急回家造人啊！”姬俊杰骂了一句，转头对女秘书吩咐道：“去外面馆子，弄点热乎的饭菜，快着点。”</p>

“好的，老板。”女秘书应了一声，扭着腰肢离开。</p>

三人回到病房，窗外的黑暗正一点点吞噬着小镇的灯火。</p>

周雅琴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下，但没法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便小声问着：“张大哥...那王婆子...她到底是什么人啊？”</p>

张巨鹿靠在床背上，摩挲着那条冰凉的白瓷蛇。</p>

他看了周雅琴一眼，又瞥了下同样竖起耳朵的姬俊杰，“她啊，勉强算是个出马仙吧。”</p>

出马仙？</p>

文革时期，可是谈‘仙’色变呐！</p>

看着他俩那古怪的模样，张巨鹿耸了耸肩，“出马仙算是这片土地上一种老掉牙的行当，简单点说，就是凡人供奉修炼有成的精怪仙家，然后借助仙家的力量，替人查事、看病、消灾解难。”</p>

说到这儿，他瞥了姬俊杰一眼。</p>

感受到目光的姬俊杰只得尴尬地挠了挠头...</p>

周雅琴倒是皱起柳眉，“张大哥，她们，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p>

“他们自己没什么本事，靠的是背后‘仙家’的能耐。”张巨鹿顿了顿，看了看手里的白瓷蛇，“王婆子供奉的是‘白仙’，叫‘白老太太’，是位很厉害的仙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