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没想到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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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人有些疲惫。</p>

心口淤青还在。</p>

稍微变淡了一些。</p>

淤青还是像两个小人，头顶各长了一竖，被一根横杠吊在一起。</p>

横杠中间出现了断点。</p>

像两个小人头顶，竖着一个“十”字。</p>

之前像冰膏药一样贴着的感觉。</p>

也没了。</p>

不疼不痒。</p>

是不是没事了？</p>

连着几天的高压松下来。</p>

我感觉更累了。</p>

心里空落落的。</p>

我吃了点东西，定了中午十一点五十的闹钟。</p>

准备再睡一觉。</p>

睡下没多久。</p>

艾爸一个电话打来说：“艾莉娜车祸的事情处理好了，准备明天出殡。”</p>

“好的，几点！”</p>

“定的是七点开追悼会，七点半排队火化。我要讲的不是这个……”艾爸纠结不定，深吸了两口气说：“艾莉娜从太平间出来，送火葬场殡仪馆。她手腕上多了一个镯子。”</p>

“那镯子，我见过……”</p>

艾爸憋着呼吸。</p>

我喘着大气说：“我知道，让她带着走吧！”</p>

“你知道？嗯！”</p>

电话没挂，沉默了好几秒。</p>

艾爸说：“开追悼会的房间是殡仪馆酒店，七楼，703房间。今晚也是在这守灵。”</p>

没说让我去。</p>

我也没说话。</p>

又沉默了几秒。</p>

艾爸挂断电话。</p>

我拿着手机，重重吞吐着气。</p>

爬起来，准备出门走走，晒晒太阳。</p>

再吃个午饭后，等十二点到小区门口拿豆腐。</p>

我穿戴好了，出门前，习惯性的看了监控。</p>

确定门外没人。</p>

打开大门。</p>

走到电梯口。</p>

媒人看着手机，三个社会闲散人员，抽着烟。</p>

“是他，给我按住他。”</p>

身材健硕，三四十岁的社会人员，冲过来就按我。</p>

我哪遇到过这阵仗，没经验，忘记了跑，大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这有监控。”</p>

“打架斗殴十五天而已！再说，也不打你！！”</p>

三个人冲过来，一个从后面抱着我。</p>

两个左右拉我胳膊。</p>

媒人掏出一张写着什么的黄纸，包上一根黑线。</p>

在早准备好的小碗里倒上矿泉水。</p>

点火，烧黄纸。</p>

纸灰掉在水碗里。</p>

我剧烈挣扎。</p>

被捂着嘴，勒着脖子。</p>

对方很专业。</p>

脖子不松不禁，鼻子能呼吸。</p>

给我拖到监控底下。</p>

监控照不到的死角。</p>

“给他腿控制住，别让他乱踢。”</p>

媒人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过来。</p>

一个壮汉掏出匕首，锋利的尖端对着我大腿根说：“兄弟，别动，你自己撞上来，扎到了别怨我。”</p>

“你自己喝，少吃点苦头。我动手灌，就得挨苦头了。”</p>

媒人盯着我的眼睛。</p>

我嘴巴被捂着，根本不能说话。</p>

挣扎着就想问她烧的什么？</p>

她说：“给他嘴巴捏开……我也不想，我也是没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