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刺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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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连忙伸长脖子，有识字的喊道：</p>

“大吉！是上上签~”</p>

顿时，所有人信心大增。</p>

这世上的许多灾厄，老百姓不问鬼神，又能问谁呢？</p>

……</p>

“第一批种痘，现在开始！”</p>

“愿意的百姓自己上来，不要钱啊，第一批只有50人，只有50人，用的是太医院使大人的神仙方，平时你们有钱也请不到啊。”</p>

副指挥赵泽生喊的激情四射，好似天桥卖大力丸的。</p>

“我来。”</p>

“算我一个。”</p>

第一批吃螃蟹的人站出来了，</p>

这些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有上次公开审判大会主动站出来的积极分子，有兵马司差役的亲眷，都是绝对可靠分子。</p>

斧头帮众人混在人群中向前挤，再向前挤。</p>

首领燕谋抹了抹脸，腰板微微佝偻，走路拖脚跟，跟在后头默默走上高台。</p>

……</p>

一小团棉花包着湿润的“熟苗”，轻轻塞入鼻孔。</p>

吴庸现场说法：</p>

“到了日落后，自己取出来。然后在家安心休息10天，痘神就上身了，永远永远不会再得天花。”</p>

他祖传的“种痘法“失败率实际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左右，根本没有朝堂之上所说的四成那么恐怖。</p>

他就是不想让紫禁城的“种痘”计划落地。</p>

甭说百分之五的失败率，就是百分之一也不行，怎么保证那百分之一不是皇帝或者太后或者皇后呢？</p>

这是一个政治问题，而非医学问题。</p>

不过给南城百姓种痘就无所谓了，失败率只是个数字罢了。</p>

……</p>

“蒋大人，药不够。”</p>

“不是说好了让你们准备50人份吗？”</p>

“但是，上来了55个人。”</p>

“南城百姓如此积极，倒是出乎本官预料。”</p>

话音未落，蒋青云和台上一人目光相撞。哎哟，我漕，不好~</p>

“来人啦。”</p>

说时迟那时快。</p>

燕谋掷出了一柄利斧，蒋青云也拔出了佩刀。</p>

当啷~</p>

斧头先砸在佩刀上，后砸到棉甲上。</p>

见大哥一击不中，小弟们连忙补刀。</p>

又是两柄斧头擦耳而过，好在皆被蒋青云躲过。</p>

他迅速后退，高呼：</p>

“娘子，护卫本官。”</p>

……</p>

台上台下一片混乱。</p>

尖叫、乱跑、嘶吼。</p>

几名登台的兵丁被斧头帮小弟截住了。</p>

燕谋握着利斧冲向蒋青云，那身黄盔甲要多惹眼有多惹眼。</p>

孰料一根箭矢破空，快如闪电，从燕谋额头擦过，瞬间血流不止，眼前血红，模糊不清。</p>

远处，江南再次抽出箭羽。</p>

……</p>

蒋青云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仗着全甲在身，持刀大踏步冲向燕谋。趁你瞎，要你命！</p>

“首领快走。”</p>

2名斧头帮小弟大喊。</p>

燕谋没有犹豫，径直跳下高台混进人群疯狂逃窜。</p>

蒋青云兵甲在身，轻松砍翻两名拦截自己的斧头帮小弟。</p>

“娘子！射杀！”</p>

一身普通绿营兵打扮的江南屏气凝神，弓弦拉成满月，锋利的箭簇追踪着人群中匪首那时隐时现的身影。</p>

嗖~</p>

一箭飞入人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