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从今天起，做一个不受惩罚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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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记住了，今儿的事如果谁敢说出去，九族就没了。忘了今儿的事，打死也不能记得。”</p>

“是。”</p>

姐儿们拿了赏银各自回巢。</p>

她们都是蒋青云从八大胡同里挑出来的。</p>

没法子，当下除了这帮姐儿，四九城还有什么女人能撑起这种场面？蒋青云倒也不怕，谁敢揭出来谁就是啪啪打皇帝的脸。</p>

只要大家都不敢说，顺治就只能闷在鼓里。或许，咱家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指鹿为马”吧？</p>

小小测试！</p>

大有裨益！</p>

蒋氏职场法则一：牢牢把握最大的政治正确，什么品级的官，我都敢冲！</p>

蒋氏职场法则二：对待上司的尺度，是在顺毛撸和取得自身利益最大化之间找到平衡点。</p>

蒋氏职场法则三：胆子要大，不要害怕。</p>

……</p>

次日，</p>

顺治召洪承畴入宫。</p>

“爱卿，内城种苗事准备的怎么样了？”</p>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p>

“那就立刻开始你！”</p>

“皇上，内城都是旗人，兹事体大，还需谨慎。”</p>

“谨慎什么？”</p>

“种痘无万全，或有失败。”</p>

“偶有失败朕都能理解，你放手去干。给你6个月，6个月后，朕要去天坛昭告全天下，朕！战胜了天花！”</p>

望着满面红光的小皇帝~</p>

洪承畴心里暗暗叫苦，作为一个成熟的高级官僚，他本能的想多拉垫背的。</p>

“臣请太医院配合，把控质量。”</p>

顺治琢磨了一下，居然答应了。</p>

“宣，太医院使吴庸。”</p>

……</p>

“吴庸，你对此次内城种痘有信心吗？”</p>

“回皇上，臣对自己的方子有十二分的信心，况且有南城几十万百姓测试在前，可谓万无一失。”</p>

“好。”</p>

洪承畴惊诧的望着吴庸，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p>

不对，这不对啊。</p>

吴庸肃然拱手：</p>

“但，臣还有一请求。”</p>

“请讲。”</p>

“臣是医家，眼里揉不得沙子，倘或洪尚书生产的痘苗不合格，臣这儿绝对不会给通过。这既是为了大清，也为了良心。”</p>

“嗯，朕准了。”</p>

顺治点头，他觉得很有道理。</p>

……</p>

出宫之后，吴庸拒绝了洪承畴的邀请，独自坐上马车离开。</p>

洪承畴呆立原地许久，心中惊涛骇浪。</p>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挖陷阱的人可能很多很多，有蒋青云有吴庸还有顺治。</p>

人影幢幢。</p>

……</p>

2日后。</p>

德胜门外数十里，一处由军营改造的临时产苗作坊。</p>

气氛紧张压抑。</p>

“全部不合格，统统不合格。”</p>

吴庸叉着腰斥责，身后是同仇敌忾的太医院众人。</p>

洪承畴眯起眼睛，冒出一句。</p>

“本官明白了，你原来是存的这个心思，你就是在故意找茬。”</p>

“尚书大人慎言，不合格理由有4条，本官给你细细道来。第一~”</p>

吴庸口齿清晰，所指出的问题也确实存在。</p>

“整改，按照吴院使所说全部整改。”洪承畴强忍怒火。</p>

……</p>

5日后。</p>

同样的情况再次上演。</p>

10日后。</p>

同样的情况再次再次上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