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不知我等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向前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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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蒋青云继续追加惩罚：“派人到这8人的家中追索三个月的饷银，如果交不上，一并下狱。”</p>

“五城兵马司的弟兄们，大声告诉我。你们的天职是什么？”</p>

“服从！”</p>

“我听不见！大声点！”</p>

“服！从！”</p>

这一次，分贝至少上升了40.</p>

蒋青云耳膜被震的嗡嗡响，他深吸一口气。</p>

大吼道：</p>

“记住，南城兵马司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本官！你们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p>

“好了，解散。”</p>

“今日晚饭，每人加半碗酒。”</p>

……</p>

这个小插曲看似是偶然，实则是蒋青云有意为之。</p>

在20年的机关生涯中，他无师自通的得出了一个官场经验：反对就是进攻、起哄就是试探。</p>

在构建完成理想的制度框架之前，绝对不能搞民主商议。</p>

当下属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敢于当众提出来时，首领的权威实际上已经受损。首领的威信，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类似公开反对事件中垮塌的。</p>

首领必须立即反击，杀鸡儆猴，重新夺回对群体的控制权。</p>

人群是如此，猴群也是一样。</p>

……</p>

“反对”和“劝谏”是不一样的。</p>

在公开场合当着许多人的面，对首领提出异议——叫反对。</p>

私下无京了，是一名小小的马甲兵。</p>

突然有人开口打破了沉默。</p>

“明儿就是二月二十六了（约定集体种痘的日子）。”</p>

“不种，死也不种。”</p>

“朝廷这次是真的想我们死。”</p>

“爱新觉罗这家人疯了吗？”</p>

……</p>

人群当中，一个老头突然站了起来。</p>

“诸位，听我讲几句。”</p>

“他们爱新觉罗家发疯不是第一次了。当初，老奴杀了咱们旗主舒尔哈齐，把半个正蓝旗拆给了代善。</p>

“后来，皇太极又杀了下一任旗主莽古尔泰，再拆了一次正蓝旗。”</p>

“再后来，多尔衮又杀了咱的下下一任旗主豪格，又拆正蓝旗一次。”</p>

“如今，福临他又想故伎重演，这小子比他的祖宗更狠。”</p>

茶馆内气氛降至冰点。</p>

这老头可不简单，65岁了，经历了从部落到帝国全程，正蓝旗活化石。</p>

老头再次骂道：</p>

“爱新觉罗居然想通过天花灭我正蓝旗，用心歹毒。用汉人的话说，这叫砍光山上的竹子也写不完他们的罪行。”</p>

“事到如今，怎么办？”</p>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尽情燃烧吧。”</p>

……</p>

茶馆内气温快速上升。</p>

所有人都被激励到了。</p>

一年轻佐领抓起毛笔在白墙上奋笔疾书：不知我等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向前奔驰。</p>

……</p>

新书总榜第5名了，诸君勉励，携手杀敌，务必支持本书到最后。请大声宣誓：书不读完，死不旋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