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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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当天，宋家热闹非凡。</p>

各路亲朋好友都前来祝贺，宋老夫人坐在首位，接受来往宾客的恭贺祝福，面上的笑意浅淡。</p>

谢无砚按照约定的时间抵达，一进门，厅堂内有一瞬间的安静。</p>

宋晚霁循声看去，两个四目相对。</p>

谢无砚面上带着疏离的笑，走到了宋晚霁身侧。</p>

两人目光交汇，随即又错开。</p>

离得近些的宾客开始低声交头接耳，讨论的无非是近日宋晚霁和谢无砚的疑似婚变。</p>

谢无砚面不改色，上前给宋老夫人祝寿。</p>

他递上礼物，是一副绣品，绣了不出错的寿比南山字样。</p>

宋老夫人看见他，神色莫测，让人接下礼物后，也只是浅浅的笑了笑，看不出像是生气的样子，但也绝对不热情。</p>

谢无砚也并不在意，送完礼便尽量降低了存在感，不再多言。</p>

此时，有个穿着有些浮夸的中年贵妇，掩着嘴笑问宋老夫人：“老太太，听说最近晚晚这孩子回老宅住了，怎么无砚没一起回来，反倒是从外头来的？外面说他俩感情不和，该不会是真的吧？”</p>

宋老夫人眸光闪动了下。</p>

片刻后，宋老夫人含笑看向谢无砚：“无砚，你这婶子问话呢，不如你说说怎么回事？”</p>

谢无砚心头微紧。</p>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宋老夫人这是故意为难了。</p>

谢无砚正要说话之时，一旁的宋晚霁忽然冷冷开口了。</p>

“二婶，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与其有时间管我们夫妻的事，不如想想怎么把你老公劝回家。听说他在外头养的那位三姐，又生了个儿子呢，怎么，你一点都不在意吗？”</p>

那贵妇一愣，而后瞬间炸了：“你胡说什么？！我老公什么时候养三姐了？你——”</p>

“有没有大家都清楚。你要是不找茬，我也不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宋晚霁眸光冷凝，“二婶，自求多福。”</p>

说完，宋晚霁不顾在场宾客，和宋老夫人的眼神，直接牵起谢无砚的手，走出了正厅。</p>

两人并没离开，而是来到了后院。</p>

这边相对前面，人自然就少一些。</p>

宋晚霁端了两杯酒，递给谢无砚一杯。</p>

“喝一杯？”她道。</p>

谢无砚看了她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p>

宋晚霁也喝了酒，随即道：“我们聊聊吧。”</p>

经过方才那一场小小闹剧，谢无砚感觉自己拒绝“聊聊”，似乎就有些不知好歹了。</p>

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跟宋晚霁还有什么好聊的。</p>

“想说离婚的事情吗？”谢无砚很平静，“你是想尽快离，还是不想离？”</p>

宋晚霁迟疑地蹙眉，良久，她诚实地道：“说实话，我不知道。”</p>

谢无砚微微噎了一下，凝眸看向宋晚霁，“什么意思？”</p>

“如果我知道，我也不会这么纠结。”宋晚霁难得的坦诚，甚至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原本我以为，晏安回来之后，我会想跟你离婚，然后重新跟晏安在一起的。”</p>

“但如今看来，我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