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你以为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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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源从袖袋里取出一本陈旧册子，\"这是我让人从皇家档案馆'借'来的。看这里——林太妃入宫前，曾是燕国边境豪族之女。\"

澹台舟震惊地看着乔菁菁：\"你是怀疑，影阁首脑是...先帝的妃子，我的庶祖母？\"

\"正是。\"乔菁菁冷笑，\"她的儿子本该继承大统，却被今上一脉夺了位。若说谁最恨皇上，非她莫属。\"

密室内一片死寂。若真如乔菁菁推测，那么这场横跨二十年的复仇，已经到了收网时刻。

\"我们分头行动。\"乔菁菁迅速部署，\"陆源继续监视赵府和边境动向；澹台舟以加强防务为由，秘密调换水门守将；我去会会这位林太妃。\"

\"太危险了！\"澹台舟反对，\"若她真是影阁首脑...\"

\"正因如此，才必须我去。我有空间，随时可以逃脱，\"乔菁菁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有些棋，必须亲自下。\"

“那万一是我们猜错了呢？影阁首脑另有其人也说不定。”

乔菁菁站起身，勾唇浅笑：“是不是，去会会不就知道了。”

林太妃居住的静心苑位于皇宫西北角，常年闭门谢客。当乔菁菁递上拜帖时，守门的老太监明显愣了一下。

\"太妃娘娘不见外客...\"

\"请转告太妃。\"乔菁菁微微一笑，\"就说'故人之女，代传蜘蛛信物'。\"

老太监面色微变，匆匆入内。片刻后，乔菁菁被引入一间素雅的佛堂。六十余岁的林太妃跪在蒲团上念经，背影瘦削却挺拔。

\"乔菁菁？\"太妃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却有力，\"老身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蜘蛛现身了。\"

乔菁菁缓步上前：\"娘娘误会了。臣女并非影阁中人，只是...猜到了您的身份。\"

佛珠声戛然而止。

林太妃慢慢转身，露出一张保养得宜却布满沧桑的脸。

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锐利如刀，完全不像花甲老人。

\"好个聪慧的丫头。\"林太妃轻笑，\"难怪青樱那贱婢会栽在你手里。\"

乔菁菁心头一震——林太妃知道青樱已死！这说明...

\"您果然还在掌控影阁。\"她直视太妃双眼，\"但民女不明白，为何要杀青樱？她不是燕国派来协助您的吗？\"

\"协助？\"林太妃冷笑，\"那贱婢奉太皇太后之命，来破坏老身筹划二十年的大计！\"

乔菁菁脑中灵光一闪：\"因为拓跋峥...不，因为我？\"

林太妃突然起身，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丫头，你以为自己是谁？乔家那个傻女？\"她凑近乔菁菁耳边，声音如毒蛇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