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走马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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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混沌亚空间之中，阿巴顿这位自封的“混沌战帅”也常成为讥讽的对象。

“混沌战帅阿巴顿？嗷嗷嗷！你是说那个我们混沌的职业经理人啊！”

四神与其麾下的大魔对他时常报以冷嘲热讽。

在他们眼中，这位“战帅”似乎不过是一个擅长组织会议、发布公告、维持表象秩序的管理者，而非真正配得上“混沌之选”的毁灭使者。

诚然，从普遍标准来看，阿巴顿的“黑色远征”远不及昔日荷鲁斯之乱那般震撼星河，波澜壮阔。与那场曾逼帝皇亲上战场的叛乱相比，他的战绩常被贬为“小打小闹”。

但阿巴顿真的就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失败者吗？

答案是否定的。

首先，从战斗力来看，阿巴顿无疑是现今银河中最强大的战士之一。在帝国方面，即便是李峰和安普瑞斯也承认，除了原体以外，在星际战士的现有单位中，已难以寻得与之真正匹敌的存在。

无论是在战斗亦或者指挥。

他所持的两件武器皆有非凡来历：荷鲁斯之爪曾击杀圣吉列斯、重创帝皇。

而德拉查尼恩则寄宿着一位远古原初恶魔——连帝皇也为封印它付出沉重代价。再加上终结者装甲加持下的钢铁之躯、万战磨砺的战斗经验与惊人的本能直觉，阿巴顿早已跻身于40K宇宙最强者之列。

其次，在混沌内部派系林立、尔虞我诈、难以驾驭的大环境中，阿巴顿仍能聚拢强将如卡杨、哈肯·黑风等忠实追随者，并统御黑色军团这一最大混沌星际战士集群，已然显示出卓越的领导与政治手腕。

他的指令可以穿透纷争，统一意志，这在混沌世界里几乎是奇迹。

可惜的是，混沌本身的无序本性注定了其难以形成稳定的战争机器。即便阿巴顿拥有非凡的意志与雄心，他所能依靠的军团仍然是纪律松散、各自为战的一群狂信者与自利者。

这种先天性缺陷极大地拖累了黑色远征的效率和效果，是阿巴顿难以突破的瓶颈。

他面对的敌人，则是帝国官僚政府、帝国国教、审判庭、星界军、阿斯塔特修会..........卡迪安星域...........是领土、人力、物力可以用远超天文数字计算的庞然大物。

在这种地狱开局下，能将战线推进到第十三次远征，即便李峰在王座厅和帝皇喝茶时，王座上的帝皇也承认，阿巴顿已然尽力。

至于“阿巴顿抛弃卡杨、致使其被俘并关押于泰拉天牢”的传言，根据宇宙中的小道消息，卡杨早就是帝国的人了，图谋策应内外夹击，以配合帝国内部瓦解阿巴顿的阴谋，而且代号卡杨仔帝国内部的代号是「穿山甲」。

由此观之，阿巴顿绝非纯粹外强中干的滑稽角色。他是有着雄厚实力、明确目标的野心家，是混沌罕有的战略型领袖。

但他真的有能力支撑起自己的野心吗？

答案仍然是否定的。

阿巴顿的理想昭然若揭：“诛杀伪帝，焚毁星河。” 他欲完成荷鲁斯未竟的事业——推翻帝皇的暴政、报父仇于人间、重塑人类秩序，并试图将混沌转化为人类可以驾驭的力量，而非宿命的枷锁。

最令人动容的是，他发誓不再如父亲那般臣服混沌。他想驾驭混沌、引导混沌，而非成为它的奴仆。他不愿跪拜于四神，而希望成为掌控混沌洪流的主宰。

但遗憾的是，连基因原体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一个“半神之子”又如何能做到？

他的意志或许无比坚定，但混沌诸神的本质便是讽刺与毁灭。它们永不会容许任何一个凡人，哪怕是最伟大的战士，真正驾驭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