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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六九等，低等世界，无法反抗高等世界。
——算命先生
长久沉默后，老者先一步打破沉默，灌了口酒，问道：“欧阳疯，在哪里？”
闻言，帝懿先是一愣，随后挑眉。
“哦？你和欧阳疯是什么关系？”
老者抬眸盯着帝懿，满是醉意的眼中闪过一抹犀利。
“你别管老夫和他什么关系，你只需要告诉老夫，欧阳疯，在哪里？”
帝懿作思索状，随后砸吧砸吧嘴，摊开手，无奈地道：“本座也不知道他被流放到哪里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
帝懿笑眯眯地说出了一个令人心凉的事实。
“他，不可能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老者并没有像帝懿想象中那般忽然暴起伤人，反倒是默默地喝起了酒。
帝懿有些惊讶，不太明白老者这是什么意思，这种好奇让帝懿忍不住问出口。
“你为何不动手呢？按照常理来讲，姑且把你当做欧阳疯的挚友吧，你不是应该暴怒，然后找本座寻仇吗？”
老者灌了口酒，道：“昔日同游酒尚温，君今别去赴仙门。人生聚散皆前定，笑对阴阳念酒恩。”
帝懿怔住了，随后竖起大拇指，点头赞叹道：“这般豁达的心境，不知该说你是乐观还是愚蠢无情呢。”
老者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帝懿，道：“来一口。”
帝懿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酒葫芦，笑着歪头问道：“这里面不会下毒了吧？”
老者翻了个白眼。
“爱喝不喝。”
此话一出，帝懿哑然失笑，摇头接过酒葫芦，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口。
但见老者瞪大了眼睛，张口就来。
“你真喝啊！”
“诶？”
帝懿懵了。
只觉一股凛冽寒意自喉间直贯而下，酒液入腹，竟瞬间化作磅礴剑气，于体内肆意纵横。帝懿脸色骤变，周身气血翻涌，经脉似要被这汹涌剑气撑裂。
“这……这是何酒？”帝懿抬头，惊惧交加地看着老者，咬牙问道，声音因痛苦而微微颤抖。
这还是帝懿头一次露出这样狼狈不堪的表情。
老者“嘿嘿”一笑：“此乃我以千年寒铁淬炼，辅以秘法制得的剑酒，意在助有缘人领悟剑道极致，只是这剑气太过霸道，常人万不可贸然饮用，奈何你真喝啊。看来，你不是有缘人了。”
帝懿脸色阴晴不定，确实有些大意了，准确地来说，是有些托大了，感知到老者堪堪达到涅盘境中期的修为，还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故而中招了。
“哼，本座倒要看看，这剑气能奈何！”
剑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帝懿的身体承受着剧痛，皮肤下隐隐透出青色剑气光芒，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撑爆了。
帝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吞天犼，转头看去，却见叶孤此时暴怒无比，跟疯了一样疯狂压制吞天犼，吞天犼难以招架这以伤换伤的打法，节节败退，短时间内是无法支援帝懿。
帝懿嘴角一抽，又看向魑魅和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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