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双秽血者，灾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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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房间内，如天舒缓的泡在浴室的浴池里，温暖的水浸泡着他的身躯，让他几乎睡着。

他疲惫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双手，皮肤可怕的干枯并且布满褶皱，好像失去了活性一样，身上到处都是暗紫色的斑点，有点类似于尸斑的那种感觉，但其实这是身体机能几乎停止运转的征兆。

一双重瞳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在他的双眼视角下，他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手背皮肤下微弱的毛细血管，可以看到内部几乎停止流淌的血液。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神智也有些模糊，一种原始的嗜血欲望在其脑海中回荡，似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需要进食一样，莫名的饥饿感，口渴感，让他连忙闭上眼睛忘掉这一切。

如天，十神会的领袖，但是曾经，他也不过是周铭仙实验室内一个被用作人体实验的孩子。

1号实验体，就是他在实验室内的代号，这证明他是最早被周铭仙的人体实验实验成功的人员。

如天的年少时期是残缺的，因为战争年代的纷乱，他和自己的父母走散，只有姐姐陪伴着自己一同在那个战乱的年代生存，姐姐为了养活自己，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他记得自己的姐姐为了两块洁白的馒头就褪去自己的衣服走入浑身臭汗的工人家中，他记得自己的姐姐为了几块银元就被打得遍体鳞伤，他记得自己有一次发了高烧，姐姐为了治愈自己，跪遍了七八个村庄的医生家门口。

那个时候自己很小，也就是四五岁的年纪，如果没有自己的姐姐，自己早就死在了不知名的草垛之中。

周铭仙就是这个时候把他们姐弟二人抓到了实验室内的。

一开始欺骗他们只是注入一些增强身体免疫能力的药剂，给他们吃，给他们住，如天甚至将周铭仙当成自己的父母一样崇拜，但是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

他们不满足于只用药剂来进行实验，于是对姐姐开始了下一个阶段，那就是植入。

他们带走了姐姐，姐姐临走之前笑着对自己说没事，但是当姐姐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头发凌乱，浑身布满血迹，整个胸膛被替换成了某种金属，甚至两双眼都被换成了玻璃制作的重瞳，姐姐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听见自己哭喊的声音，她颤抖着抚摸自己的面孔，还在劝说自己她没事。

再然后，就是自己。

或许是曾经的经历太过于痛苦和绝望，以至于如天自己都已经无法回忆起在那座实验室内都经历了什么，他只记得，那种对于血液，原始的渴望。

据实验室内的人说，自己体内的血液被激活后，注入了一种远古生物的血液，这种生物对于血液有着野兽般的渴望，以血液为食，吸收的血液越多，自身力量就越强大，因此，他们像是打算灌满井水一样疯狂的给自己喂食人类的鲜血，一开始如天还能够保持住理智，但是随着自己吸收的血液越多，他开始听不懂人类的话语，听不见姐姐的声音，甚至看不见姐姐的面孔，只能看清她稚嫩皮肤下清晰的脉络。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为周铭仙做了多少事，终于有一天他们获救了。

一个人，击败了周铭仙的超能力者军队，击败了自己，将所有实验中的孩子救了出来，而自己的姐姐，已经失去了逃离的可能。

姐姐的身体被完全替换成了机械，只留下一颗大脑被养生仓保管，身体变成了实验室内一人多高的巨大机器，维持其生命延续的不再是脉动的心脏，而是连接电源的电线，她的理智也在试验中被一点点的掏空，只记得她还爱着自己的弟弟。

临走之前，周铭仙下了命令要将整个实验室炸毁，将里面所有的实验体炸死，然而当时被制作成了人工智脑的姐姐拒绝了周铭仙的命令，将实验室的大门打开，放走了所有的孩子。

“走，离开这里，去准追寻你的自由，你是如天，你要如天空一样，闪烁你自己的光，离开这里，逃，别回头，别回头。”

如天还记得姐姐用最后的理智通过麦克风对自己说的话，随后就彻底地被转化成了机器，如天带着恨意和怒火逃离，也因此，他对于周铭仙的恨意，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

上一次和银铠在A市并肩作战之后（那个蒙面神秘人就是为影刃报仇的如天），如天消耗了自己大量的力量，当时如天表现的超能力并非是对于血液的控制，这是有原因的。

你可以理解为如天是一个枯竭的电池，而血液，就是充电的电流，如果如天长时间没有摄入血液，那么他的身躯各项机能都会逐渐进入衰退状态，自己的超能力也会随之减弱，一旦电池彻底枯竭，那么对于血液的掌控能力就会转变成一种等阶很低的念动力。

所以大家应该明白了，如天已经很久没有进食过血液了，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如天的皮肤如此干枯的缘故，他不想变成那个嗜血的野兽，死死的压抑着那种想要吸食血液的原始欲望，这就导致如天的力量一点点的衰退，上一次和银铠并肩作战的时候，如天是为了给影刃报仇，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导致他几乎花光了最后的底蕴，如今的他，如果再不吸食血液，恐怕迎接自己的命运只能是死亡。

在温热的水池内坐着，渐渐的，如天就陷入了沉睡。

水，静如镜，映射着如天的面孔，他本来扶在浴缸两旁的手，逐渐滑落入水池之中。

......

“为什么，拒绝我的力量？”

如天猛然间惊醒，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脑海中回荡，他立马惊坐起来，但是诧异的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公寓之内，反而是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古堡之中。

周围巨大的立柱每一根都有十几米粗壮，大厅内没有一丝一毫的阳光，仿佛这里就是深渊一般，一股刺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如天的身躯被冻得颤抖，他颤抖着爬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甲尖锐如匕首，他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嘴，摸着嘴里锋利的獠牙，他顿时感受到了一股绝望。

“不....我不能变回去....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如天颤抖着跪在地上喊道。

“你可是我最完美的杰作，怎能将自己当成怪物来看待？”

如天颤抖着抬起头，在自己的面前，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不远处。

周围昏暗无光，但那个男人仿佛自身带有光，可以看清他的面孔和样貌，他身穿一身复古且几位奢华的长袍，几乎耷拉在地面上的长度，一头璀璨的泛着金光的金色长发，披散在他的背后，他的皮肤雪白如玉，看不出半点血色，但是那双眼，却闪烁着暗红色的幽光，嘴角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站在那看着自己，仿佛在看着一个玩具。

他缓缓走向自己，靴子踩在地面上传来清脆的声响，他站在如天的不远处，微微伸出手。

“你渴望鲜血吗？”男子笑着看着如天低语道，如天逃一样的后退，但是身体无比的削弱，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嗯....看来你并不记得我了，这令我感到无比的伤心。”男子淡淡的说道。

“我不渴望鲜血....这是哪，放我离开！！”如天愤怒的趴在地上看着男子怒吼道。

“你忘记了你祈求我获得力量的时候是什么面孔了吗？如若不是你的呼唤，我也不会出现在此处，我给予了你杀死敌人的力量，然而你却将我忘记了吗。”男子笑着说道，随后再次靠近如天走了过来。

他蹲在如天的面前，双眼猛然乍现出耀眼的猩红之光，如天顿时双眼失神的倒在地上。

脑海中，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那是即将死去的自己，周铭仙对如天的实验几乎摧残了如天的身躯，强行灌入体内的神血充斥着如天本来的血液，这几乎碾碎了如天的身躯，但是如天的怨恨并不会随着痛苦消散。

他的姐姐被周铭仙蹂躏，转化成了机械般的怪物，然而自己，也即将死在周铭仙的手中，不甘，仇恨，让如天不接受此刻自己的死亡，于是....他祈求了。

“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为姐姐报仇....我一定要杀死周铭仙....我要成为超能力者....我要带我姐姐回家！！”

内心的呐喊，被听到了。

“德瓦拉....”如天失神的目光瞬间回过神来，他颤抖着看着面前的金发男子，目光中流露出恐惧。

掌控鲜血与黑夜的神祗，无上的始祖吸血鬼，不受始王控制的十神之一，德瓦拉。

周铭仙注入如天体内的，不过是S催化剂的初始版本，之前提到过，超能力者要想解锁能力有两种情况，天生的和后天的，后天解锁只需要让S催化剂注入体内，一旦被注入者体内存在神明血脉，那么就会觉醒出神明的力量，让一个普通人变成超能力者，而天生超能力者，则是生命濒临死亡，在绝境之中吸收危害自己生命的元素从而进化。

但这，并非是唯二解锁超能力的方式。

之前说过，诸神时代，神明遍地都是，他们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超越凡人，因此自命为神，被凡人恐惧着，但是神明之间，亦有差距。

神明的血脉就是如此流传，虽然神明的力量强大，但其终究不过是凡人获得力量从而成神，他们依旧拥有繁衍的能力诞生后代，但是当时的神明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子嗣，并不会继承自己的超能力，因为超能力真正在人体内的位置是超能力细胞，而不是人类自然生育成长的细胞，也就是说，在母胎中孕育的阶段，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会自然地诞生出血肉，骨骼，血细胞，白细胞等一系列构成人体的基础元素来变成一个婴儿，但是超能力细胞，它不属于人类的自然部分，因此不管是谁的婴儿，哪怕是再强大的神明，他们的子嗣也不会拥有和父辈相同的超能力。

但是，却可以通过同化来唤醒。

父辈，和子嗣，体内流淌的血脉是一样的，他们拥有相同的血脉，也就是说可以使用同一种超能力作为力量，但必须要父辈死去后将所有的力量传承给子嗣，一份力量，不能分成两份，诞生的婴儿，没办法分走父辈一半的实力，因此只能等待父辈死亡之后，子嗣吸收父辈血脉中的超能力细胞从而解锁父辈的超能力。

也就是说子嗣体内是没有超能力细胞的，只有父辈给予，才会获得超能力，这让大家想到了什么？类似于赠送那种感觉不是吗，你体内没有超能力细胞，爸爸把我的给你，所以你有了超能力细胞，所以你有了超能力。

然而以上描绘的这些，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也就说不管是当年诸神时代的神，还是如今研究当年诸神时代的人，他们都不清楚这种传承方式，周铭仙认为，只有神血才可以激活凡人体内的超能力细胞，这其实是不对的。

超能力细胞是怎么来的？超能力细胞的母体是谁？

始王。

看过世界online的作者都知道，不是所有神明都被始王用血脉转化成了子嗣，只是一部分甘愿沉浮于始王的人，超能力细胞，或者说何琼口中的Sw血液病患者，他们并不是所有人体内都天生就有的，这些，是始王的子嗣才会有的，始王的子嗣体内的血，才是Sw血液，之所以始王的子嗣会多，是因为始王够强，他强，他的超能力细胞就不会死，即便活下来流传血脉的人很少，依旧可以传承几万年，所以Sw血液病患者多，所谓秽血者，兰厷，那些自我濒临死亡从而解锁超能力的人，包括前文被始王的超能力雨淋浇获得超能力的人，这些都是始王的超能力细胞被激活的体现。

而S催化剂，是始王的血液分解融化得来的，也就是说S催化剂本来的原理，他不是激活你体内的超能力细胞，而是将超能力细胞注入到了你体内，这个阶段就会有一个冲突问题，何琼前面的研究提到过，Sw血液病患者和o型血的血液类型是无法从医学上分辨的，但是Sw血液病患者可以输入o型血，其他类型的血没办法被Sw型血输，原因就是始王的血脉有排斥性，如果你不是本身就自带始王血脉的子嗣，摄入这种血液只有两种可能，如果你的体内没有任何神明血脉，那么始王的血液将冲垮体内所有的血细胞意图代替从而爆体而亡，如果你的体内有别的神明血脉，那就是两种血脉强行融合，而且一定是其他神明血脉被吞并，这个过程中会诞生大量的肾上腺素以至于冲垮该人体内的其他细胞，如脑细胞等，造成脑死亡（卡车司机案例）。

但是如天解锁超能力的情况属于第二种，自我觉醒超能力的另一种方式。

他本身体内流淌的是没有接受始王血脉的神明的血液，德瓦拉作为古神十神之一，他没有接受始王的血液变成始王子嗣，但是他自身实力够强，因此他的血脉也可以流传许久，神明的意志和躯体需要共同死亡才算是真的死亡，弱小的神明死去后，躯体会缓慢的腐烂，意志也会一点点的磨灭，体现的方式就是之前凛冬女神神格那种，变成记不清前世记忆，只留下记忆碎片的灵魂，即便给予了新的身躯，她也无法重现当年的全部实力。

德瓦拉不一样，他更加强大，强大到挤入最强的前十，所以他的意志还能保留的很完整，他一直在世间注视着自己的子嗣，而如天就是唯一的那个子嗣。

德瓦拉发现如天体内的血脉和自己当年几乎完全一致，只是没有被自己传承能力，但是德瓦拉想要将自己的力量传承给如天，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身躯早已经腐烂成泥土，虽然意志还保存完整，但是他的情况就和之前的白狼一样，意志没办法对现实造成影响，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两种存活方式，他想要将自己的力量给予如天，需要的是一个外力。

这个外力，恰巧让始王给了。

始王的血液，也就是S催化剂进入如天体内的时候，其实就是始王单方面的想要用超能力细胞取代如天体内的超能力，而始王的身躯也已经腐烂，这种取代的办法是从意识世界层面干扰的，始王过于强大，他干扰的力量打破了意识和现实的平衡，从意识世界伸手，消灭如天的身躯，可以说打开了一道裂缝通道，可以让德瓦拉触碰到如天，借着这个机会，德瓦拉以听到了如天的呼唤为借口，将自己的力量一同自己的意志寄宿在了如天的体内，德瓦拉没有始王强大是肯定的，但是仅仅是一滴血，德瓦拉还是可以抗衡的，他杀死了进入如天体内的始王血液，从而将其血脉深处属于自己力量的那一部分觉醒。

于是，如天就有了超能力，这么说大家应该就明白了，如天在注入S催化剂的时候，其实应该是实验失败的，本来是要死的，但是因为他有德瓦拉的血脉，德瓦拉相当于救了他一命，但是在周铭仙看来是实验成功，他以为是S催化剂有效果，这也让周铭仙后期的理论很多地方出现了错误，这点后面会提到。

所以如天不是后天获得超能力，他也是天生超能力者，因为德瓦拉是天生超能力者，所以如天也是。

德瓦拉的意志就相当于活在了如天的脑海中，和兰厷脑海中的那个始王小男孩模样一样。（始王，为什么是小男孩模样？）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如天，但是他很失望。

如天没有自己脑海中那种原始的毁灭欲望，德瓦拉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温尔儒雅，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嗜血的狂魔，完全被力量所蒙蔽的野兽，但是如天不是，他是一个意志极其坚定并且内心还对正义保存希望的男人，这也是他尊敬银铠，书写铠甲英雄漫画的缘故，在如天的内心深处，他是想要看见那个英雄出现的，他并没有完全被力量所蒙蔽双眼，这让德瓦拉很不爽，同时如天一直在压制着内心那种嗜血的欲望，这就导致他根本没办法继续让如天变强。

你可以理解为如天并不是在升级，而是德瓦拉把自己的等级经验一点点的传递给如天那种感觉，举个例子，如果是游戏中，那么如天就是那种初始等级999的存在，但是因为等级限制，他需要完成主线任务，才能解锁后续剧情，等级才会一点点的变高，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这里的主线任务就是吸食鲜血，等级限制就是如天自身身躯的承受极限，经验就是德瓦拉鲜血之神的力量。

他只有吸血，吸更多的血，德瓦拉才能将自己的力量更多的融入如天体内，但是这个阶段会让如天被德瓦拉一点点的同化，体现方式就是这种原始的嗜血欲望，这就是德瓦拉华丽外表下的真实面目，一个贪婪且永远不知道满足的吸血鬼，一旦德瓦拉将自己的力量完全给予如天，那么如天也会变成那样的怪物，两个意志同化融合，相当于德瓦拉再次复活，只不过记忆和意识都是如天而已。

如天压抑着内心嗜血的渴望，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成为世人口中的怪物，他想要带领跟随自己的伙伴们被世人所认可，那么首先就是不能吸食血液，一直以来，他维持生命的方式就是吸食动物的血液，这根本无法满足德瓦拉，人血内蕴含的能量，细胞数，各种混杂神明的血脉才是德瓦拉想要的，动物根本无法满足。（但其实还是有强大的变异兽子嗣的，那华夏古林内的强大生物就是，但是如天的身份和钱力，是不可能买得起那些古林内稀有动物的血的，所以他只能吸食宠物和家畜的血，这样的他也不可能有足够的力量杀死那种动物获取他们的血，所以就尬住了，这样吸血就只能单纯的维持生命，完全无法变强。）

此刻，如天的生命再次垂危，于是德瓦拉打算点醒如天，这本身就是他的性格，他更喜欢戏谑的方式而不是严肃，他喜欢看自己的子嗣一点点的被力量的诱惑所沦陷，本来这一次出面都是不需要的，因为一旦如天长时间不吸血，体内血液就会逐渐枯竭，那种嗜血的渴望只会越来越强，当他只剩下一个干尸的时候如天就会死去，但是他死了，他脑海中那个德瓦拉就会替代他的意志复活，所以如天不能死，一旦死，只会诞生出一个更加可怕的老怪物，当然这些是他不知道的。

德瓦拉本来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取代如天的身体，但是他更喜欢挑逗一下自己的子嗣，他沉睡的太久了，还打算玩一玩如天来缓解一下长久的无聊。

“我们的命运，错综在一起，如天，你永远也无法逃离我的掌控，我是你的先祖，你内心深处压抑的狂暴，是你作为鲜血之神子嗣的本性，人，永远也无法抗拒自己的本能，你只能接受我。”德瓦拉淡淡的笑着说道，轻轻伸出手抚摸着如天的面孔，仿佛在把玩着一个玩具。

“现在，你将为我所掌控。”

就在如天沉浸在意识世界的时候，他公寓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站在门口，他右手提着一个男人残缺的尸体，鲜血稀稀拉拉的滴落在地上凝结成血泊，其双眼泛着猩红的光芒，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浴池内晕厥过去的如天，拽着尸体走到如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