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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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自当尽力。”太上长老行礼后，盘膝坐在了五行阵图中间，他的年龄也差不多了，虽然有延寿灵物，但是在紫府还是耽误的太久，现在大限将至，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我们先退出去吧。”吴天明带着其余几女先回到了上面，这些日子，他们要在这秘境里生活了。

好在这里有四阶灵脉，而且一应设施还算齐全，几人又带了大量的物资，身上的储物袋数量之多，都可以被称为丐帮“九袋”弟子了。

时光匆匆溜走，几人在秘境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日，在祭祀堂的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旋涡，将整处秘境的灵气都往那边吸去。

吴天明几人不敢靠近，他们知道这是太上长老要正式渡金丹劫了。

“希望太上长老顺利，吴家千年夙愿就看现在了。”吴天明看着灵气旋涡，心中默默想着。

此时的太上长老已经开始渡劫，他在闭关，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迷蒙之象。

眼前迷雾散开，他发现自己竟已成功结丹！而且是一颗完美无瑕、蕴含浩瀚星光的一品金丹！

要知道金丹也是分档次的，一品金丹在修炼上要更加的快法力也更强一些。

他站在青木山之巅，受万人敬仰，连神霄宗的金丹真人都对他礼遇有加。各种资源予取予求，昔日难以企及的阵法典籍唾手可得。

他感觉自己念头通达，挥手间便能布下改天换地的大阵。这份“成功”是如此真实、如此诱人，仿佛触手可及。

巨大的喜悦几乎冲垮他的理智。此时他识海深处的一枚白色玉佩也慢慢亮起，虽然很黯淡，但终究是发挥了一点点作用。

加上太上长老身为资深阵法师，还是幻术类阵法师的他对“真实”与“幻象”的界限有着近乎本能的敏感。

他强行压下狂喜，神识沉入“丹田”内那颗“完美金丹”，结构完美得不像话，缺乏那种历经磨砺、由自身道基铸就的独特道韵。

“珍宝幻欲盘”在识海中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清鸣。太上长老瞬间警醒：“镜花水月，终究是空！此非吾道，破！”

他意念如刀，主动斩向那虚幻的金丹之景。

幻境剧烈波动，如同破碎的镜子般裂开。

再度醒来，发现自己依旧是在五行阵图的秘境之中，体内根本没有什么金丹，一切都是空。

就在他叹了一口气，觉得安全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绝对的黑暗与死寂中。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感知不到任何灵力，甚至连“珍宝幻欲阵盘”的联系都消失了！

他尝试唤醒阵盘，但神识却如泥牛入海，引不起半点波澜。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意识深处回响：“你所依仗的阵法，不过是天地间微不足道的涟漪。你所追求的‘真实’，不过是更高存在眼中的幻梦。放弃吧，归于虚无，才是永恒的真实。”

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要将他彻底冻结、同化。紫府内的灵力旋涡都几乎停滞。

太上长老的神魂剧烈颤抖，但他没有放弃思考。

“阵道……何为阵？沟通天地，借法自然，以有限御无限！即使天地为虚，我之意志为实！‘珍宝幻欲盘’与我心血相连，岂是这虚无能断？！”

他不再徒劳地试图感知外界，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紫府，疯狂催动那一点即将成型的“丹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