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1章 大方壶的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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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川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钟胜光，明灯盏可以帮助红将军对抗弥天？而钟胜光又为什么会深信不疑呢？</p>

可是这把壶到了贺灵川手中之后，这种沟通就变得很……深奥了。</p>

他当然知道，壶子本身是有意志的，否则为何带他进入壶中空间，为何替他淬炼和融变具罗树、问道树的种子，但它从不跟他直接沟通，只让他自行领会。</p>

反正他和钟胜光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他干脆就直接问了：</p>

“指挥使，到底是谁认证明灯盏对红将军有用？难道是大方壶？”</p>

后一句，他也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钟胜光微一迟疑，居然点头了：</p>

“唔，也可以这么说吧。”</p>

这意思是，虽不中亦不远矣。</p>

“大……”贺灵川嗓子有点干，“大方壶能与您直接沟通么？”</p>

“直接”两个字，咬重音。</p>

大方壶也能与他沟通，但基本是通过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方式，绝不会告诉他“你要去找明灯盏”！</p>

好不公平啊！</p>

钟胜光又踯躅一下，才道：“大方壶不能，但大方壶的器灵曾经可以。”</p>

他再次强调：“曾经。”</p>

“器灵？！”这一瞬间，贺灵川脑海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念头。</p>

大概是他脸上表情太震惊，钟胜光反倒觉得奇怪：“大方壶也是法器。法器有器灵，奇怪么？”</p>

贺灵川只能说：“不奇怪。”</p>

成天躺在他怀里胡乱嘚吧的摄魂镜，也是器灵啊；附在披风上的血魔，从某种意义上说也能算作是器灵。</p>

但是大方壶的器灵呢？为什么不来找他？</p>

明明一百多年前，它可以跟钟胜光直接沟通的！</p>

是了，钟胜光派他远赴重洋去取明灯盏之前，还问过他一个问题：</p>

你觉得大方壶有灵还是无灵？</p>

原来如此。</p>

“但是祂告诉我，大方壶总有一天不再需要器灵。”钟胜光又拍拍贺灵川的肩膀，“说回正事。你最近带兵，有没有发现元力稍许不同？”</p>

“更强大了。”贺灵川并没说尽，“元力不是来自大方壶么？您问一问壶子的器灵，说不定就有答案。”</p>

何必舍近求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