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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她?\"颤抖的指尖抓住如风的手腕,常年握笔的掌心竟生出了薄茧。暗卫看见太子殿下眼中凝结数月的灰雾骤然散去,就像隆冬冰河突然裂开缝隙,漏进第一缕春风。那夜膳房送来的翡翠虾仁粥,他连喝了三碗,汤匙碰着碗沿发出清脆的响,烛火将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摇得忽长忽短,恍若重获生机的蝶,终于肯振翅触碰人间烟火。
其实,在那些蚀骨的深夜里,杨源也曾望着铜镜中自己青黑的眼尾想过——若寻个形似的影子,或许能骗得胃袋些许暖意。可当陆卿歌身着与林唤儿七分相似的茜纱裙裾踏入长春宫时,他正握着半块缺角的绿豆糕发怔。那糕点是林唤儿生前最爱,碎渣落在案上,竟与眼前人鬓边的珍珠坠子撞了个苍凉的对眼。
\"殿下,这是新制的蟹粉豆腐。\"陆卿歌的声线比记忆中的软糯低了半度,像被雨水泡发的宣纸。杨源盯着她发间那支累丝金凤簪,忽然想起林唤儿总说金饰太重,偏爱用他随手削的竹簪挽发。喉间涌起酸涩,他却只能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将汤匙推过去:\"你尝尝。\"玉瓷碗沿倒映着两张相似却迥异的面容,他突然发现这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对着活人眼睛,看见死人的魂。
直到如风的密报惊落茶盏,黄昏的膳房飘来久违的粟米香。杨源握着汤匙的手止不住发颤,炖得酥烂的排骨在青瓷碗里浮沉,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当\"活着\"二字如惊雷碾过神经,第一滴泪恰好砸在碗中,惊碎了汤面里晃悠的烛火光影。他忽然想起那年古道街上,林唤儿踮脚为他摘灯会上的兔子灯,发间茉莉香混着糖画甜腻,如今都化作喉间咸涩,混着饭菜一并咽下。
\"唤儿......\"筷子碰着碗沿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她从前在廊下教鹦鹉念诗时的尾音。泪水大颗大颗砸在餐桌上,在木纹里洇成深褐的痕,却砸不开积压数月的冰窖。那些把冷酒当汤药灌的夜,那些对着空床发怔到破晓的晨,此刻都成了心口正在融化的春雪——原来她的发簪还在人间,她走过的青石板还留着温度,而他终于能在咽下饭菜时,不再尝到满口铁锈味的绝望。
窗外的老梅不知何时抽了新芽,暮色里的枝桠剪影,像极了她和他最后一次挥手的弧度。杨源摸着碗沿凝结的饭粒,忽然笑出泪来——原来这世间最动人的美味,从来不是玉盘珍馐,而是知道某个角落,有个人值得他好好吃饭,好好活着,直到重逢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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