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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春山明白了钱广源与邱富升的矛盾:钱广源创业时,缺少资金,向邱富升借了不少钱。邱富升说这是投资入股,风险共担,但是钱广源在赚了大钱后就没有给邱富升分红,而是把钱还给了邱富升,导致了两人结下了心结。
商场如战场,商场上只有利益,很少讲情谊。庄春山不懂他们之间的纠葛与心愿,他有意把话题转开,他说我给你俩讲个故事吧。一九九二年,咱仨刚到山州一高报到的第二天,没课,咱仨从学校后门出来,穿过几条田埂,绕到学校北面的村庄前。这里的庄稼地是长条形状的黑色田圃。田圃间婉转着曲曲弯弯的小径。缕缕淡淡的薄雾,像绸带一样缥缈在绿野间。绸带一头系着村庄,另一头牵着远处的群山。村庄在山州的西郊,是城市身畔的世外桃源,也是被城区遗忘的角落。村庄背依青秀的小山冈,小山冈郁郁葱葱,林木密实。一处处红墙黑瓦的房子,与一座座白墙红边的平房和粉砖蓝檐的小洋楼交相辉映,时隐时没在树林中。门前有处水塘,水中长着浮漂。竹林边散养着一群群土鸡,它们忙碌地刨食寻虫;与水面上游来荡去、无所事事的鸭鹅,形成了对比。一位少妇蹲在水边的石块上洗衣服,粗黑的大辫子甩在身后,揉搓、摆水、棒槌,一套洗衣的动作演绎着流动的美。水塘、青竹、白鹅、麻鸭和小家碧玉,构成了一幅乡村农韵图。咱仨不熟地形,向农民问路。农民戴着草帽,古铜色的脸上汗珠狼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老高。他裤脚高高挽着,赤着双脚,在泥水里“吃哈”着使唤牛。铁犁过去,地里翻起了一沟沟新鲜泥土。农民热情地告诉咱仨:“往前走,上坡,穿过那片槐林就能见到火车了!”咱仨欣喜万分,向老农道谢。刚一转身,就听老农自言自语:“这仨娃是从山沟来的,没见过世面!”
咱仨呆了呆,继续往前走。沿着通向村后的那条弯径,一直进入槐林。阳光被树冠遮挡了,透过树荫漏下了几缕斑驳的光线。钱广源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拄着,咱仨有说有笑地穿过了那片林子。啊,一片开阔地忽现在眼前。一根根像哨兵一样的灰色水泥电线杆笔直地耸立在铁路两边,那是日夜守卫铁路的卫兵。像蛛网一样的电线悬在铁道上空,给一列列疾驶的火车提供能量。一列列货车停在货场上,像一条条钢铁巨龙,又如一个个庞然大物,纹丝不动。一列从南向北疾驶的绿皮客车带着有节奏的“咔嚓、咔嚓”驶来,咱们的眼神粘在了车身上,直到无影无踪,咱们的心思也随着火车飞向了远方。当时,钱广源深有感触地说,三年后咱们三人也要坐火车去远方上大学。”
……
三年后,邱富升因打架斗殴,被开除回家,年纪轻轻外出打工,吃尽了苦头,最后上了北安医专。我、钱广源通过高考实现了大学梦。
“唉呀,春山你当是写文章呐!啰啰嗦嗦,你到底要说啥呀?”
“是啊!绕来绕去,让人越听越迷糊了!”
“我的意思是,当初多好啊,一块上学,一快学习,同学之间的感情真挚纯洁,没有受到任何浸染,哪会想到钱啊名啊利啊,只讲学习,只说友谊。”
回忆往事,三人不胜感慨。殊途同归,往事如烟。人生没有绝对的终点,只有不同的起点,生活充满变数,人生充满辩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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