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风光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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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抄着抄着差点触发多线程抄写本能，小触手差点下意识启动。</p>

默默把它摁进手腕，继续誊写。</p>

……</p>

午时刚过，柳笙最后检查了一遍试卷，然后淡然起身，在东侧小门处交卷，第一个走出考场。</p>

此时，圣上早就已经不在紫微殿。</p>

众考官看到柳笙第一个交卷，也并不惊讶，毕竟刚刚巡场，看她已经完成策论三篇了。</p>

梅院正只低声吩咐了一句旁边的官吏，官吏便跑向纳卷处，将柳笙的答卷拿到前面，放在众考官面前。</p>

“先看看吧，会元的卷子。”梅院正说道。</p>

李尚书点头：“有理。”</p>

然后五位考官默默依次传阅，在卷子上端写下了两个字，再将卷子置于御案最左侧。</p>

坐在前方的文轩宁对众考官的动作尽收眼底，心中冷哼一声。</p>

做过首辅的他怎会不知，这个位置专门放一等供御览的卷子，就等到时候让圣上鼎甲排名。</p>

环佩伶仃，他衣摆一动翩然起身，拿起墨迹未干的卷子，也去交卷了。</p>

……</p>

柳笙刚走出门外，站定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少年音色。</p>

“你好像不一样了。”</p>

柳笙回转身，看到在宫门之中缓步走出的翩翩少年，噙着微笑看着她。</p>

只是温和的眸光中藏着某种锐利的锋芒。</p>

她没有回以微笑，只冷冷地说：“你也不一样了。”</p>

这是自从清河那一面后，两人真正面对面说的第一句话。</p>

会试的时候，她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就把他杀了，曾经想来还觉得有些尴尬。</p>

但如今，想明白一些事情后，也就没什么好尴尬的了。</p>

“去喝茶吗？”文轩宁问道。</p>

好看的少年坦然邀请，一派风光霁月。</p>

“不了。”</p>

柳笙却是果断拒绝。</p>

一个字也不愿多说。</p>

难得听到拒绝，文轩宁的笑却依旧无懈可击。</p>

他还想说什么，但后一个交卷的褚叔度走了出来。</p>

似乎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忍不住看了两眼。</p>

然后，他向柳笙微微一颌首。</p>

似乎认得柳笙。</p>

柳笙虽觉莫名但还是回以一礼，随后看也不看文轩宁一眼，径直离去。</p>

没有在意她在身后愈发冰冷的目光。</p>

这种小人，邀请我们去喝茶？只怕会在茶里下毒吧？</p>

或者喝着喝着茶，自己捅自己一刀，说是我们要杀他。</p>

或者让店小二捅我们一刀，让我们不能参加殿试。</p>

或者一进门就一盆硫酸从头而降，让我们毁容残废……</p>

柳笙赶紧打住这堆被害妄想症的幻想。</p>

谁说我们是被害妄想症？刚刚说的108个死法，总有一个会是文轩宁选择的。</p>

我们这是未卜先知、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小心驶得万年船。</p>

听着确实有几分道理。</p>

要想想怎么整死这个臭小子了。</p>

这时，一双香喷喷的手从墙角伸出来，把柳笙拽到了巷子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