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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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不上你的命贵。\"张文说，\"而且在这里，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伊芙蕾雅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好吧，用我的裙子吧。\"

张文蹲下身，仔细检查裙子的布料。他先把已经沾到污水的部分找出来，然后从相对干净的地方下手。\"撕\"的一声，裙摆被整齐地撕下一大块。

\"我会尽量节省布料。\"张文一边说，一边继续撕下需要的部分。

艾莉亚在一旁警戒，她的目光不断扫视周围的环境。这里虽然是工厂外围，但随时可能有巡逻的士兵经过。

张文把布条折成合适的宽度，开始给伊芙蕾雅包扎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柔，但足够紧实，确保布条不会松动。包扎时，他注意到伊芙蕾雅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疼吗？\"他问。

\"有一点。\"伊芙蕾雅咬着嘴唇说，\"但我能忍受。\"

\"马上就好。\"张文加快了动作。

张文把最后一块布条系紧，检查了一下包扎的效果。这时他才注意到，伊芙蕾雅的裙子已经短得只到大腿根部。他下意识多看了一眼。

\"别看！\"伊芙蕾雅立刻用没受伤的手试图拉长裙子，脸上泛起红晕，\"太失礼了。\"

\"抱歉。\"张文赶紧移开视线，\"我不是故意的。\"

伊芙蕾雅难过的看着裙子，\"这样...要是被其他贵族看到，一定会说我没有教养。\"她有些不安地说。

\"能活着再考虑失礼和教养的问题吧。\"张文一边系紧最后一个结，一边说，\"任何时候，体面比不上性命重要。\"

\"张文说得对。\"艾莉亚突然开口，\"在战场上，我见过太多人因为在意体面而丢掉性命。有一次和帝国星界军交战，一个贵族军官宁可站着被射中，也不愿意趴在泥地里。\"

\"那个军官...是被谁杀的？\"伊芙蕾雅小心翼翼地问。

艾莉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是我。我很仁慈，一枪爆头，他连痛苦都没感觉到。\"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伊芙蕾雅下意识地往张文身后躲了躲。

\"体面没能阻止子弹，而我自己也经历过更不体面的战斗。\"艾莉亚继续说，\"有一次遭遇了一小队阿斯塔特。那场战斗打得很激烈，我不得不在污水沟里爬行，浑身沾满了垃圾和污泥，狼狈得像个流浪者。但最后活下来的是我，那些阿斯塔特的尸体到现在还躺在那条臭水沟里。\"

\"你一个人对付一队阿斯塔特？\"哆啦A梦惊讶地问。

\"灵族战士的荣誉不在于保持体面，而在于活着的前提下完成任务。\"艾莉亚继续说，\"你现在担心的裙子长短，在生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伊芙蕾雅低头看着自己的超短裙，最后放弃了继续拉扯的动作：\"好吧，反正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张文，你真的不能再看了。\"

\"我保证。\"张文认真地说

\"包扎好了。\"张文检查了一下绷带的松紧度，\"走路的时候还会疼吗？\"

伊芙蕾雅活动了一下手臂：\"不太疼了，至少比刚才好多了。\"

\"我们得抓紧时间。\"艾莉亚说，\"工厂里的情况不明，拖得越久越危险。\"

\"有人来了。\"艾莉亚突然压低声音。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一队巡逻的士兵。他们赶紧躲到阴影处，屏住呼吸。伊芙蕾雅不自觉地拉了拉短裙，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徒劳的动作。

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昏暗的光线，他们看到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巡逻。士兵们手持激光枪，腰间挂着手雷，身上的装甲在工厂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保持安静。\"艾莉亚用口型说。

哆啦A梦紧张得差点打嗝，还好被张文及时捂住了嘴。伊芙蕾雅则紧紧抓住张文的衣服，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巡逻的士兵走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士兵似乎闻到了什么，开始四处张望。就在这时，工厂另一端传来一声巨响，士兵们立刻朝那个方向跑去。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得找个方法混进工厂。\"张文小声说，\"正门肯定是不行了。\"

艾莉亚指了指工厂的侧面：\"那边有个维修通道，也许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

\"但愿不会遇到更多的巡逻队。\"伊芙蕾雅说。她已经不再去管自己的裙子了，现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