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菀儿，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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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以至少——</p>

“那为什么——菀姑娘的呼吸，这么不稳定呢？”</p>

沉寂了片刻之后，萧炎终是打破了沉默。</p>

药菀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没错，就是这样，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萧炎的耳畔，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从来都是这样。</p>

她被吓了一跳，却不禁有些惊慌了起来。</p>

“呼吸？什么呼吸？我不过只是因为灰灭之炎的反噬而感觉有些不适而已，呵呵……被灰灭之炎的反噬的感觉不好受吧？”</p>

她张牙舞爪，只是不得不为自己这头脑一热才闪过的念头拼了命地找补着，起码看上去更加可信，也更加可恨些。</p>

“嗯，确实不好受。”</p>

萧炎默然，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却又答非所问。</p>

“等了这许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一个自己认为合适的机会，一直以来，我的确都被你保护着，我自然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保护你，如今倒是个不错的时机。”</p>

怀中的药菀呼吸略微停滞了一下，在心中满满弥漫开来的哽咽感越发强烈的同时，她依旧不肯死心，依旧抽着那抽痛的嗓子冷着声音，说道：“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我不需要弱者来可怜我——”</p>

“菀儿，我喜欢你。”</p>

“———”</p>

死寂，沉默。</p>

击碎了药菀的一切准备，所剩下的也唯有耳畔灰灭之炎静静在两人身上燃烧又熄灭的劈啪作响。</p>

药菀足足愣了数秒，她依旧不敢相信曾经他们默契维持的关系便这样在萧炎轻飘飘的一句话之后彻底化作齑粉，支离破碎。</p>

“够了！别用这种恶心人的话来称呼我！”</p>

极度的震撼与错愕之下，药菀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想要否认。</p>

“可是我还记得父亲这样称呼菀儿的时候，其实菀儿很高兴吧？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p>

“别……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p>

“可是，菀儿，我喜欢你。”</p>

萧炎的声音好像是冰镐，在一片嶙峋的冰山之上深深凿刻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p>

“我想帮你，我想陪伴你，我说喜欢，是因为害怕你会说我不懂什么叫做爱。”</p>

“所以我就干脆退而求其次了。”</p>

“我已经受够了天天叫你菀姑娘的日子，你觉得你在我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我不想，也不希望你是那个我最熟悉的陌生人。”</p>

“所以，我喜欢你。”</p>

“———”</p>

这下轮到药菀用沉默来回应萧炎了，只是那并不是单纯的静默，而是情绪过度交杂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充盈在眼眶之中的酸涩，而后滑落在俏颜上的无声。</p>

“不，没有……我……我只是……我不会认同——”</p>

事到如今，似乎早已不是自己接受与否的事情了，但即便如此，她却似乎依旧还是想要负隅顽抗下去，正如她先前很鄙夷的一种行为——不见棺材不落泪。</p>

“菀儿，我喜欢你。”</p>

萧炎再度重复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全无半点虚假，也让她再也无法忽视和逃避。</p>

药菀的声线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顺着我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p>

“我明明、明明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啊……”</p>

粗糙、温热的指尖触及她的脸颊，随后轻轻抚上了她的唇。</p>

萧炎不语，只是用温柔的举止将他心中所想尽数倾诉出来。</p>

当温热的指尖这样扫过她的鬓角，抚上她的唇，轻轻抚弄着她的眉眼。</p>

渐渐的，黑红色的劫炎被一丝丝抽离，汇入到萧炎的纳戒之中，归于沉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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