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实验成功，无双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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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神？师尊你有想法了？”</p>

“也是那仙阵，那仙阵形成的雷神，不就是一种化神状态？”元老头倒也不开玩笑，只是慢慢说道，“你章师姐的灵气回路我也知道了。”</p>

“你庞师叔的连符之法，黄师叔的刹那芳华之法，我也学到了。”</p>

“再有那仙阵做了实验，为师对化神，也有了五成把握！”</p>

郑法缓缓点头。</p>

元老头并非不天才，只是碍于积累。</p>

但如今经过种种知识的洗礼，积累其实颇为丰富。</p>

起码……看到了前路。</p>

“五成……是不是有点太低了？”郑法沉思了片刻，反问道。</p>

一旁的血河老祖抽了抽嘴角。</p>

五成还太低？</p>

他化神九死一生好不好？</p>

他正在心中嘀咕，就见郑法看着他，面带微笑道：“师尊，这不是还有一个化神真人的法门，你还没学呢？”</p>

血河老祖张大了嘴巴：“那是圣祖真法，我外传了，圣祖恐会震怒，复活了肯定降罪与我！”</p>

“……你不外传，他就不怒了？”</p>

“？”</p>

血河老祖看着郑法，慢慢地张大了嘴巴。</p>

郑法微笑点头：“嗯，我故意的。”</p>

……</p>

血河老祖还未屈服……暂时还未屈服。</p>

大自在魔祖一天不真死了，他就少不了纠结。</p>

郑法也没想着他能将大自在魔祖所有的秘法都告知九山宗，就是他一股脑全说了，郑法也只敢参考。</p>

但一个化神真人的经验，依旧珍贵无比，毕竟它山之石可以攻玉。</p>

元老头是他师尊，又是九山宗第一个化神。</p>

郑法还是想给他做最多的准备——甚至当初招徕血河老祖，也不是没有这种考虑。</p>

至于能从血河老祖嘴里面掏出多少好处，心机手段只是小道。</p>

更多的，还是血河老祖自身对九山宗是不是真看好……或者，大自在魔祖有没有死透。</p>

有的人，比如血河老祖，那是啥都不想说。</p>

但有的人，是啥都敢说……</p>

“燕兄……你这是？”郑法翻着面前的小册子，盯着燕无双，脸色疑惑。</p>

这小册子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甚至里面的东西也颠三倒四，其中有符图，上古文字，甚至是一些旁人看不懂的画或者说符号。</p>

“我偷偷记下来的。”</p>

燕无双那英武的脸庞，竟显出地下党的坚贞和智慧……</p>

“记下来的？”</p>

“是，我爹，大师姐有时候对我说的话，我觉得可能和祖师有关的……我都记下来了。”</p>

郑法缓缓瞪大了眼睛。</p>

“这个册子，我连韩老都没有说，就是怕他不能保密。”燕无双低声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也只有我知道……”</p>

郑法忽然明白，为何韩老传来的消息，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p>

他还以为燕无双探听不到什么秘密呢。</p>

“那……”</p>

“我爹总不能搜我的魂不是？”</p>

郑法一时间，竟产生了些对天河派掌门的同情。</p>

“这里面说不定有祖师的一些秘密，韩老和门中之人的关系一向不大好，但我不同……”</p>

郑法相信这话不是燕无双的自吹自擂——他身份特殊不说，平时的性格，也是那种豪爽大方，颇有魅力的。</p>

不然也拉不出一个无双会来。</p>

甚至郑法相信——他爹对燕无双这般容忍，恐怕也不乏以他为傲的想法。</p>

“燕兄你给我这个……”</p>

说实话，这时候，他反而不太能理解燕无双了，这也太吃里扒外了。</p>

“我和韩老不同。”燕无双忽然开口道，“韩老以为我和他一样，可以为了祖师遗志不顾一切……我原来也以为是，但我回去了，看到了我爹，我就知道我不是。”</p>

“燕兄？”</p>

“韩老想要祖师回来，正本清源。”燕无双轻声道，“我不是……”</p>

郑法听着，心中有些明悟，这些话，也许只有韩老不在，燕无双才会对自己说。</p>

“我是我爹的儿子，他再骂我打我，再看不上我，我也是我爹的儿子。”燕无双笑了声道，“我其实不想祖师回来，但灵力衰微将至，没有祖师这样的人物……我天河派又能何去何从？”</p>

郑法慢慢点头，有点点理解燕无双的话了——在他看来，就是天河尊者回不回来，天河派都要遭！</p>

“所以我把这个东西给你。”</p>

郑法一愣。</p>

“韩老有句话我是认的。”燕无双盯着郑法道，“你比祖师当年更天才。”</p>

“……”</p>

“韩老一直期待着你是祖师转世……”说到这里，燕无双又笑了下，似乎有些苦，“但我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期待。”</p>

他停下了，盯着郑法半天不说话，只是慢慢吐了一口气。</p>

“你若不是，我把这册子给你，日后灵气衰微，你若有能力……我希望你能看在这册子的面子上，帮一帮我爹。”</p>

郑法笑了声：“燕兄你也太看得起我了。”</p>

燕无双摆了摆手道，示意他话没说完，继续道：“你若是，也请看在今日这册子的份上，放过他。”</p>

“……”</p>

没等郑法说话，燕无双似乎是不想强迫他此时承诺什么，而是转了个话题道：“我和你联系的事情，如今被我爹知道了，韩老也不好跟我接触……”</p>

郑法点点头。</p>

想也是，燕无双如今一直被他大师姐看着，韩老自然得避嫌。</p>

传递情报就更不可能了。</p>

“日后我要是想联系你，该怎么办？”</p>

郑法想了想，拿出了一枚通鉴，递给燕无双。</p>

“这是？”</p>

“拿着此物，你自然就能和我联系上。”</p>

郑法将通鉴用法告诉了燕无双，又道：“我教你个密文法诀，若是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你通过密文发送给我就好。”</p>

这枚通鉴，他本来就是准备给外人用的，上不了九山的知识内网，如今给燕无双，也就是加个和郑法的单独渠道而已。</p>

燕无双埋着脑袋，没理他。</p>

郑法一看就有点无语——这货实在是有点聪明，他已经开始冲浪了！</p>

“这里面都是你们九山弟子？”他忽然抬头，问道。</p>

“嗯，燕兄，不是九山宗之人，能拿到通鉴的……你是第一个。”</p>

燕无双面色微动，他看着郑法，像是有些明白郑法的意思——</p>

郑法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p>

但通鉴，就一个态度——虽然他如今只能看到九山论坛，但有心人在论坛中，也不是看不到九山宗的一些秘密……</p>

郑法虽然只给了他一个通鉴，一句话没说。</p>

但却又胜过一万句承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