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归墟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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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福至心灵，林墨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涂在青铜剑竖瞳上。

剑身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十二道混沌剑气直刺棋盘星位——那正是面具人始终用袖袍遮挡的区域。

\"你竟然......\"面具人首次露出惊惶之色。

遮掩的法袍破碎后，露出他丹田处旋转的黑色星图，其中赫然缺失了北极星位！

两个林墨同时喷出鲜血，他们体内的混沌龙纹开始共鸣。

无数记忆洪流中，林墨看到惊悚真相：每个轮回体在接近归墟时，都会被青铜鼎剥离部分命格，而这些命格最终都流向深海某处......

\"小心...真正的怪物是......\"面具人突然七窍涌出青铜液体，身体迅速僵化成鼎状雕塑。

在完全石化前，他拼尽最后力气弹出一道神识，那是通往星宫核心的星路图。

林墨喘息着触碰雕塑，鼎身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名字，所有笔画都由细小锁链构成。当\"林墨\"二字亮起时，他惊觉自己神魂上不知何时也缠满了虚无的链环。

\"现在明白了吗？\"独眼老妪的声音从鼎内传出，竟带着哭腔，\"北冥海没有时间，只有不断重复的轮回。老身等了三千年，终于等到个能击碎镜像的......\"

话音戛然而止。

林墨猛地回头，发现龙骨舟上的老妪正在消散，她胸口镶嵌的青铜鼎碎片自动飞入自己眉心。

海天倒转间，他看见七具与自己相貌相同的尸体漂浮在星空中，共同托举着那盏熄灭的青铜灯。

青铜灯芯突然自燃，幽蓝火焰中浮现七颗星辰。

林墨惊觉自己正站在北斗勺柄末端，脚下是具与自己相貌相同的尸体。

那尸体心口插着半截青铜剑，剑身上刻着\"天枢\"二字。

\"终于等到你了，遁去的一。\"

清冷女声自天穹垂落，林墨抬头望去，只见星宫穹顶镶嵌着具水晶棺。

棺中女子身着玄色帝袍，眉心一点朱砂痣与北冥灯焰交相辉映。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容貌竟与红衣女子一模一样！

\"我是天璇，也是摇光。\"女子指尖轻点，七具尸体同时睁眼，\"当年为破归墟棋局，我将命格一分为七，化作北斗守灯人。\"她忽然扯开帝袍，露出心口处旋转的混沌星图，\"而你，是我留下的最后一步暗棋。\"

林墨头痛欲裂，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

天璇宫圣女在遗迹外抛出的挪移符，分明是故意为之；

独眼老妪胸口的青铜碎片，与面具人缺失的星位完美契合；

就连陆青舟的噬心蛊，都是为激发圣体潜能......

\"你以为挣脱了轮回？\"天璇轻笑，星宫四壁突然浮现无数青铜镜，每面镜中都映着个不同时期的林墨，\"这三千年来，每个'林墨'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