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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舟。”
“我在。”
“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全球冷感群体,正在失控。”
“总共多少人?”
“5.6亿。”
“有多少开始暴乱?”
“初步估算,近两百万。”
“是因为我销毁了算法?”
“是。”
“我毁了世界?”
“你救了世界。”
“可世界正在反噬我。”
“江小姐,请您立刻进入应急指挥中心。”
“理由?”
“你是情感因子算法的创造者。”
“我已经不是。”
“可他们只认你。”
“他们要我做什么?”
“修复冷感群体的情绪稳定结构。”
“那就是重写算法。”
“是。”
“我拒绝。”
“你不救他们?”
“我不是神。”
“你以前救过。”
“那时候我有希望。”
“你现在没有了吗?”
“我现在只有沈砚舟。”
“晚吟。”
“嗯。”
“你真的不打算救?”
“你想让我救?”
“我想你活。”
“活着,意味着不断妥协。”
“可我妥协一次,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那你就倒下,我抱你。”
“你愿意陪我看世界烧?”
“只要你还看我。”
“江晚吟。”
“我在。”
“我们收到全球联合信号请求。”
“内容是什么?”
“他们要你交出——‘情感折叠备份逻辑’。”
“那是我十七岁写的东西。”
“他们说你没资格藏。”
“那是我母亲用命换来的。”
“他们说,如果你拒绝,全球将自动触发‘情感核毁灭协定’。”
“谁启动的协议?”
“伪神余孽。”
“沈砚舟。”
“我听着。”
“你还记得‘零感计划’吗?”
“记得。”
“那时候你不是实验体A-04吗?”
“是。”
“你知道他们把你送进那个计划,是因为你——情绪超频。”
“我知道。”
“我删掉算法后,你有没有感觉……”
“更清醒。”
“你为什么不崩?”
“因为我爱你。”
“这不是情感因子控制?”
“是我自己选的。”
“所以你证明了,爱是能被脱离系统存在的?”
“是。”
“江小姐。”
“说。”
“你愿意为人类写下最后的情感协议吗?”
“不。”
“你还在抗拒?”
“我不写你们要的‘控制结构’。”
“那你写什么?”
“我写爱,但不给你们指令。”
“那你写个屁?”
“我写真相。”
“真相是什么?”
“人类可以爱,也可以恨。”
“那就和没有算法一样。”
“对。”
“那你写它干嘛?”
“让你们明白——你们控制不了这一切。”
“沈砚舟。”
“在。”
“如果我现在不写,他们就会屠杀掉那5.6亿人。”
“是。”
“如果我写了,就可能永远有人握着这份‘逻辑权杖’。”
“对。”
“我该选哪一个?”
“选我。”
“你不是答案。”
“我永远是你‘不想选’的时候的那个出口。”
“你为什么从不劝我写?”
“因为我爱你不是为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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