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草台班子搭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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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基地的寒风跟后妈的巴掌似的往脸上抽，龙煞叼着根皱巴巴的烟，蹲在训练场上看新兵蛋子们练战术动作。三儿抱着一摞档案袋跑过来，军靴踩在结冰的碎石子上咔咔响：“队长，组织批了！说只要你能把人拢住，编制、装备随便挑！”

龙煞碾灭烟头，蹭了蹭冻得通红的鼻头：“可算松口了！走，先去会会那帮刺儿头！”俩人踩着积雪往宿舍区走，远远就听见楼道里传来摔酒瓶子的动静。

推开203室的门，一股劣质伏特加的味儿直冲脑门。三个纹着花臂的汉子正围着桌子划拳，其中那个光头壮汉一抬头，眼神跟狼似的：“哟，这不是龙大英雄吗？找我们几个小喽啰干啥？”

龙煞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从兜里掏出把车钥匙拍桌上：“听说你‘熊王’徒手掰断过AK枪管？想不想跟俺干票大的？报酬翻三倍，完事还送你辆哈雷！”光头壮汉眯起眼，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刀疤：“凭啥信你？”

“就凭这个！”龙煞扯开领口，露出胸口狰狞的弹痕，“这是在西伯利亚替兄弟挡的枪子儿。跟着俺，有酒一起喝，有血一起流！”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另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冷笑一声：“我‘夜枭’专干情报活儿，听说你连电子干扰器都不会使，咋带我们？”

“不会就学！”龙煞抄起桌上的伏特加瓶子灌了一大口，“但有一点得说清楚，进了俺的队，就得守俺的规矩！谁要是敢背后捅刀子，休怪俺翻脸不认人！”

招募现场比赶集还热闹。龙煞支了个简易帐篷，桌子上摆着从迪拜带回来的金表当彩头。老远就瞅见个瘦高个，背着把改装过的狙击枪，迷彩服上还沾着阿富汗的沙子。“你就是‘死神之眼’？”龙煞上下打量着对方，“听说你能在两公里外打爆苍蝇翅膀？”

瘦高个没接话，从兜里摸出枚硬币抛向空中。眨眼间，枪声响起，硬币在空中碎成两半。围观的人发出阵阵惊呼，龙煞却撇嘴：“光会打枪可不行，俺们队里缺个会修飞机的。”瘦高个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我弟弟是机械师，不过……他在轮椅上。”

龙煞挠挠头：“只要有本事，坐轮椅咋了？把你弟也叫来！”这话一出，现场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小声嘀咕：“龙煞这是要组个残疾人联盟？”三儿气得跳脚：“懂个屁！队长这叫不拘一格降人才！”

招募到第七天，帐篷外来了个穿旗袍的亚裔女子。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手里却拎着个工具箱。“我叫苏璃，爆破专家。”女子掀开工具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雷管、定时装置，“听说龙队长要组建精英小队，不知道容不容得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