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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往事初启封,
百年迷雾锁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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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雾港市的天空依旧被一层薄薄的灰色笼罩。
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斑驳的旧式建筑外墙,留下模糊的光影。
观复斋坐落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老街。
门面不大,低调的黑底金字招牌透着古朴雅致。
沈青临推开那扇厚重的柚木门时,一阵混合着旧木、线香、还有消毒水味道的奇特气息扑面而来。
与外面喧嚣的市井不同,这里安静得几乎能听见灰尘落下的声音。
室内光线偏暗,只开了几盏射灯,精准地照亮陈列柜里的古董。
青铜器泛着幽光,瓷器温润如玉,字画卷轴静默地悬挂。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时间沉淀下来的厚重感。
阮白釉正站在一张宽大的修复台前。
她穿着一件素雅的米白色中式盘扣上衣,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颈项。
听到门响,她转过身。
她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
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研究者特有的专注,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修复台上摊开着许多资料。
泛黄的旧报纸,打印出来的档案文件,几本厚重的外文书籍,还有一些手写的笔记。
最显眼的是几张高分辨率的茶具照片,正是那套引发一切的骨瓷。
“沈法医,你来了。”
她的声音比电话里稍微平稳了一些,却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沈青临微微颔首,目光快速扫过室内。
这里与其说是古董店,更像是一个结合了历史研究与现代科技的工作室。
角落里甚至能看到一些精密的检测仪器,与周围的古物形成了奇妙的对比。
“阮小姐。”
他走到修复台边。
“这些是…”
“关于威廉·阿什福德,还有1940年代雾港市的一些记录。”
阮白釉指着那些资料。
“我整理了一晚上。”
她的指尖划过一张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西装、面容倨傲的白人男子,背景是当时雾港市的码头。
“威廉·阿什福德,英国商人,1938年来到雾港市。”
“明面上的身份是从事丝绸与茶叶贸易。”
“但有一些零散的记录,还有我祖父留下的一些笔记,暗示他可能还涉及其他…更隐秘的生意。”
她的语气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比如,药品,甚至是一些当时被禁止的实验物品。”
沈青临的目光锐利起来。
“禁止的实验物品?”
“是的。”
阮白釉拿起一份打印的档案,纸页边缘有些卷曲。
“这是从市政档案馆找到的旧记录副本。”
“提到当时有一些西方的研究机构,在战争背景下,于远东地区进行一些…不太人道的生物学研究。”
“雾港市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与政治环境,成了一个灰色地带。”
“阿什福德的名字,曾与其中一个据点有过模糊的联系,但没有实证。”
沈青临看着照片上那个男人的眼睛。
隔着近一个世纪的时光,那双眼睛里似乎仍透着一种冷酷与贪婪。
“那套茶具呢?”
他问。
“关于它的来历,说法很多。”
阮白釉拿起一张茶杯的特写照片。
照片上的骨瓷细腻洁白,描金花纹繁复精美。
“最官方的说法,是阿什福德从英国一位没落贵族手中购得,作为珍藏。”
“但另一些传闻,则说这套茶具是他用某种…特殊的‘代价’换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复杂。
“还有一种说法,流传在一些老古董商之间,最为诡异。”
“说这套茶具,根本不是英国本土烧制的。”
“它的工艺,像是模仿,但胎土、釉色、甚至描金的成分,都与已知的英国骨瓷有细微却关键的差别。”
“更像是…某种实验的产物。”
实验的产物。
这四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沈青临脑中某个紧锁的房间。
他想起了那段异常的基因序列。
“阮小姐,你昨晚说,你接触这套茶具的时间最长。”
沈青临的声音低沉下来。
“除了梁慕晴小姐感受到的不适,你自己…有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阮白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她避开了沈青临的目光,看向窗外朦胧的街景。
“我…一直以为是心理作用。”
她的声音很轻。
“你知道,做我们这行,接触的旧物多了,难免会有些疑神疑鬼。”
“有时候修复它到深夜,会觉得…它好像在‘呼吸’。”
“指尖触摸到瓷胎时,偶尔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温热感,转瞬即逝。”
“还有,长时间盯着那些花纹,会感到头晕,精神难以集中。”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更具体的感受。
“最奇怪的是,有几次,我闻到一股非常淡的…类似血腥味,又混合着某种化学试剂的味道。”
“但我检查过很多次,茶具本身没有任何破损,也没有任何残留物。”
她转回头,看向沈青临,眼神里充满了困惑,还有一丝后知后觉的恐惧。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直到…直到你告诉我基因层面的影响。”
沈青临沉默地听着。
阮白釉的描述,印证了他心中那个越来越清晰的猜测。
那套茶具,绝非普通的古董。
它更像是一个载体,一个媒介。
“阮小姐,我需要你仔细回忆一下。”
沈青临的语气非常严肃。
“关于这套茶具,除了阿什福德,还有谁曾经长期持有或接触过它?”
“尤其是在阿什福德之后,到你祖父收藏它之前。”
这段时间,是历史的断层,也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阮白釉蹙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修复台上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阿什福德在1945年战争结束后不久,就神秘消失了。”
她缓缓说道。
“有人说他死于混乱,有人说他带着巨额财富逃离了雾港。”
“他的很多财产,包括一些收藏品,都下落不明。”
“这套茶具,是直到五十年代末,才重新出现在雾港市的一个小型拍卖会上。”
“被一个姓周的富商拍得。”
“周家持有这套茶具大概二十多年。”
“后来周家家道中落,才将它转手。”
“几经辗转,最后才被我祖父收藏。”
“姓周的富商?”
沈青临捕捉到这个信息。
“关于这个周家,你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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