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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青色道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正背对着他们,站在殿前的香炉旁,似乎在整理香灰。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沉静的韵律。
听到脚步声,老道长缓缓转过身。
他的年纪看上去很大了,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但眼神却异常清澈,仿佛能洞悉人心。
他没有询问他们的来意,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沈青临上前一步,微微颔首。
“道长,我们是来打听一位故人。”
老道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片刻,最后落在沈青临身上。
“玄虚子?”他缓缓开口,声音苍老却并不浑浊。
沈青临和阮白釉心中都是一凛。
他竟然直接猜到了。
“是。”沈青临没有隐瞒,“我们查到,玄虚子道长可能与百年前的一桩旧事有关,想向您请教。”
老道长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向一旁的石凳,坐下。
“家师的名讳,已经很多年没人提起了。”他示意两人也坐下,“你们找他,所为何事?”
阮白釉将苏婉日记中关于道士的记载,以及骨瓷诅咒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她刻意隐去了威廉和地图的关键信息,只说是家族流传下来的诅咒。
老道长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却仿佛有暗流涌动。
直到阮白釉说完,他才长长叹了口气。
“果然是那件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家师当年,确实卷入过。”
沈青临的心提了起来。
“那他……”
“失败了。”老道长打断了他,语气肯定,“家师道法虽精,但对方牵扯的因果太大,非一人之力可以扭转。”
“对方?”阮白釉追问,“是指诅咒本身,还是施咒的人?”
老道长摇了摇头。
“家师未曾细说。”他看着远处苍翠的松柏,眼神悠远,“他只说,那是一种与血脉深度纠缠的恶毒力量,源头……深不可测。”
这个说法,与苏婉日记里的描述不谋而合。
“家师回来后,便告诫我,不得再碰触此事,以免引火烧身。”老道长继续说道,“他耗费了大量心血,试图寻找破解之法,但收效甚微。”
希望的光芒,似乎又黯淡了下去。
阮白釉的心微微下沉。
如果连玄虚子都束手无策,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沈青临却捕捉到了老道长话语中的一丝微妙之处。
“您说,收效甚微?”他看着老道长,“也就是说,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老道长的目光转向沈青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家师晚年,将他毕生所学,以及对那诅咒的研究,都记录在了一本手札之中。”
手札!
阮白釉和沈青临的呼吸同时一滞。
“那本手札……”阮白釉的声音有些干涩。
老道长站起身,走到大殿旁的一个偏房门口,推开了那扇同样古旧的木门。
“家师临终前交代,若日后有缘人寻来,并非为一己私利,而是真心想解开这孽缘,便可将手札交予。”
他回头看向两人,目光深邃。
“但他也警告,手札中的记载,或许能指引方向,但同样可能带来更大的凶险。”
“窥探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
偏房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和草药混合的气味。
老道长从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箱深处,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册子。
册子很厚,边缘已经磨损,看得出年代久远。
“这就是家师留下的手札。”老道长将册子递给沈青临,“里面的内容,连我也不曾完全看懂。能否找到你们想要的答案,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沈青临接过手札,入手沉甸甸的。
那不仅仅是纸张的重量,更承载着近百年的秘密,以及一位道长未尽的执念。
“多谢道长。”沈青临郑重地说道。
老道长摆了摆手。
“不必谢我。”他的目光扫过两人,“只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记住,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再关上了。”
离开清风观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雾气不知何时变得更加浓重,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车内,只有手札封面粗糙的触感,提醒着他们此行的收获。
阮白釉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中五味杂陈。
找到了玄虚子的后人,得到了关键的手札,这无疑是巨大的进展。
但老道长最后的警告,却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
更大的凶险。
窥探天机的代价。
那本看似普通的册子里,究竟隐藏着怎样惊人的秘密?
它会是解开诅咒的钥匙,还是通往更深黑暗的陷阱?
沈青临握着方向盘,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他能感受到阮白釉的不安,也清楚自己肩上的重量。
苏婉的绝望,玄虚子的未尽之憾,如今都压在了他们身上。
前路迷雾重重,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那本来自百年前的手札,静静地躺在副驾驶座上,仿佛一个沉睡的古老灵魂,等待着被唤醒。
而唤醒它的代价,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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