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宗王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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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三年春,建康城的柳花又开始飘飞,却比往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谢朓站在太极殿外,望着新铸的“宗王典兵禁碑”被抬入端门,青石板上的车辙印与去年王晏被押赴廷尉府时的痕迹重叠。他新授的御史中丞印绶还带着铸炉的热气,却在摸到“清查士族私兵”的密旨时,指尖骤然发冷——这道旨意,分明是要将士族的最后一道防线连根拔起。
“谢大人,”小太监低眉顺眼地递来一卷文书,“这是陈郡谢氏本族的‘部曲名录’。”黄绢上“私兵三千,屯于东冶”的记载刺得他眼眶生疼,想起叔父谢瀹昨日深夜的叮嘱:“士族若无刀兵,便如羔羊待宰。”此刻殿内传来萧鸾的咳嗽声,竟与他翻阅名录时的叹息如出一辙。
酉时初刻,乌衣巷的谢氏家庙气氛凝重。
谢瀹对着谢安的画像焚香,烟缕在“淝水功臣”的匾额下盘旋,恍若当年的战阵。“元长可知,”他叩击供桌下的暗格,露出里面的青铜虎符,“这是谢玄当年节制北府军的信物,如今却成了陛下眼中的刺。”谢朓望着虎符上的“甲”字铭文,想起萧鸾今早说的“朕与卿,如车之两轮,鸟之双翼”。
“叔父可还记得,”谢朓摸出密旨,“永明八年,陛下为太子时,曾向谢氏借兵三千护驾?”谢瀹的手顿在虎符上,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壁的《谢氏军阵图》上,像极了被缚的困兽。院外传来金吾卫巡街的声音,这次的口令是“削藩”,而非往日的“清望”。
子时三刻,新安公主的景福宫烛火通明。
“女子士族学堂?”谢朓望着案头的《女则》修订稿,“公主可知,这会触怒多少门阀?”新安公主用金剪剪下一缕青丝,缠在《士族婚宦录》的“禁止女性干政”条目上:“谢大人以为,我为何要在江陵装病?因为我要让天下知道,士族之‘势’,不在男丁多少,而在人心向背。”
她忽然掀开帷幕,露出屏风后的北魏贵族女子书信:“平城的冯太后曾说‘妇人亦有家国’,如今我大南齐的女子,为何不能读《诗》《书》,知天下事?”谢朓望着信上的柔然文批注,想起崔亮曾说“北魏士族女眷,多掌家族谍报”,忽然意识到——新安公主的“学堂”,恐怕是另一场无声的权力博弈。
卯时正,萧鸾的《削藩诏》传遍朝堂,“宗王年满十五,不得留于州镇”的条文让宗室人人自危。南康王萧子卿当堂抗辩:“陛下昔年典郢州兵时,何尝不是少年?”他的袖中滑落一张纸,正是谢衍伪造的《谢氏支持削藩书》。谢朓望着萧鸾瞬间冷下来的眼神,知道谢氏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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