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十五年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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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淼盯着判决书上的“15年有期徒刑”，嘴角扯出抹冷笑。她知道这不是司法宽容，而是检方在她的暗网服务器里，发现了足以扳倒水曜集团亚洲分部的关键证据——那些被加密的基因编辑交易记录，此刻正躺在公安部的物证室里，成为压垮对手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用‘污点证人’身份换了减刑。”冰雯文将证物袋推过铁窗，里面是潘淼用来记录水曜犯罪的硬盘，“但别忘了，你的手上还沾着25号克隆体的血。”潘淼拨弄着新做的荧光绿指甲（用囚服染料混米饭制成）：“25号的基因早就在暗网开花了，你们抓的只是她的影子。”

青禾市高级法院的合议庭上，法官们盯着潘淼的犯罪记录眉头紧锁：非法贩卖基因数据、参与人体实验、组织跨国诈骗......但当公诉人展示她提供的水曜集团犯罪证据时，现场陷入沉默——那些用区块链加密的文件，牵扯出十七名省部级官员的基因腐败链。

“根据《刑法》第六十八条，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处罚。”审判长敲了敲法槌，目光落在潘淼后颈的蝴蝶纹身，“但鉴于其犯罪性质恶劣，决定判处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潘淼在被告席上挺直腰板，她知道，这15年足够让她培养的黑客学徒们，在暗网掀起一场“缺陷者革命”。

监狱探视室里，李辉戴着兜帽凑近话筒：“姐，我把你的量刑数据喂给AI了，它算出你出狱时比特币价格会涨到100万美金。”潘淼敲了敲玻璃：“傻小子，我要的不是钱——去青禾市废墟，那里埋着用25号基因培育的‘反完美病毒’。”

冰雯文在监控里看着这对“黑客师徒”，忽然想起潘淼庭审时说的话：“法律判我15年，但代码会还我自由。”她调出潘淼的监狱日程表，发现这个女人把每天24小时切割成编程教学、漏洞挖掘、暗网通讯三部分，精确到每分钟——就像她当年切割基因片段那样。

深夜的省厅大楼，林夏望着潘淼的犯罪时间轴突然惊呼：“她故意在关键节点留下漏洞！从死缓到15年，每个判决都在她的计算里。”冰雯文摸着潘淼送的薄荷糖纸，上面用铅笔写着：15年=5475天=小时，足够让蝴蝶飞过整个暗网。

凌晨三点，潘淼在监狱操场跑步，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数着围栏上的铁刺，计算着用李辉偷偷送来的芯片破解监狱系统的可能性。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她忽然笑了——比起完美的无期徒刑，这充满漏洞的15年，反而给了她更广阔的反击空间。

手机震动，冰雯文收到条匿名短信：当法律给了骗子15年，骗子会用这15年教会世界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发件人地址是潘淼的暗网代号，附件是段倒计时视频，数字从5475开始跳动，每跳一下，就有只蝴蝶在屏幕上振翅欲飞。

她望着窗外的星空，忽然明白：潘淼的改判从来不是终点，而是另一场战争的起点。这个曾用基因当武器的女人，如今正用法律的漏洞当跳板，在暗网的深渊里，编织着一张名为“缺陷”的、足以网罗所有“完美谎言”的大网。

而冰雯文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握紧手中的银哨子，随时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关于“自由与控制”的终极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