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章 阴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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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祭坛的阴阳鱼纹突然被血色侵蚀，哪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雪白的莲藕经络正被漆黑鳞片吞噬，火尖枪在掌心扭曲成狰狞的骨刃，风火轮燃起的幽冥鬼火在瞳孔里投下血色倒影。

\"哪吒哥哥！\"颜洛的玄龟甲突然炸开蛛网裂纹，时空涟漪中渗出金色血珠，\"灵珠在哀鸣！\"

青溟的银发被罡风掀起，烛龙竖瞳映出哪吒体内翻涌的混沌。十二尊祖巫图腾从祭坛地砖浮出，每尊图腾崩裂的刹那，混沌海深处便传来洪荒巨兽的嘶吼。

\"盘古斧！\"青溟将玄冥棍刺入封神榜，青铜棍身绽开冰晶纹路，\"趁魔丸还未吞噬灵珠本源——\"

\"这次换我来当盾牌。\"龙辰扯开衣襟，混沌青莲在胸骨间盛放，花瓣脉络竟是流动的金色岩浆。他徒手撕下两片莲瓣，鲜血淋漓地按进哪吒后颈：\"以心为祭，以血为契！\"

天地间骤然亮起金蓝双色极光。盘古虚影的肌肉纹路流淌着星辰碎屑，烛龙逆鳞化作漫天月华。龙辰感觉自己的神魂被撕裂成亿万碎片，每片碎片都在重演开天辟地的瞬间。

\"你教我的。\"他抹去眼角渗出的血泪，看着青溟在魔纹风暴中逐渐透明的身影，\"鸿蒙即吾心！\"

黑色太阳突然坍缩成深渊。青溟的银甲在虚空中碎裂，每片甲胄都化作冰蓝蝴蝶，扑向正在腐化的鸿蒙紫气。龙辰发疯般挥动盘古斧，混沌青莲的根须穿透他的心脏，在斧刃上绽放出带血的花苞。

\"停手！你会湮灭在时空乱流里！\"颜洛的尖角被罡风绞碎。

龙辰却笑了。他看见哪吒灵珠深处浮动的双鱼，看见青溟破碎的神魂在斧光中重组。当玄冥棍与盘古斧的虚影交叠时，混沌海上空突然显现出星河倒转的奇观。

\"这才是...真正的...\"青溟最后的低语化作漫天星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