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章 ·啼魂钟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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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掌压下瞬间，婴儿瞳孔中的洪荒山河尽碎。无数神魔残魂从裂缝逃逸，却被掌纹化作的金箍禁锢。孙悟空足踏掌心血纹，见掌心中央立着座琉璃塔——塔身由如来被污染的舍利子堆砌，塔顶悬着金蝉子的九环锡杖，杖头五色石已裂成阴阳双鱼。

\"破！\"金箍棒捅穿塔基，十万枚舍利子化作金粉。粉雾中浮现灵山真相：大雷音寺的地基竟是半截盘古舌骨，佛经梵唱不过是舌骨震颤的余波！锡杖突然飞入孙悟空手中，杖身浮现出唐僧第九世自焚时的场景——火焰里跳动的不是人形，而是半卷《山河社稷图》！

**七、舌战苍穹**

盘古舌骨突然苏醒，骨面裂开万道缝隙，喷出混沌初开时的第一道声音。声浪所及，杨戬七窍流血，寒月钩彻底碎成星屑。孙悟空将锡杖插入舌骨裂缝，杖头五色石迸发补天神光，竟在声浪中撕开时空甬道。

甬道尽头跪着十二尊青铜人俑，人俑掌心托着河图洛书的残片。最中央的人俑突然抬头，面具下赫然是菩提祖师的面容！他手中龟甲刻着血色谶语：\"石破天惊日，妖历元年时\"。

**八、弑师证道**

菩提人俑指尖轻点，孙悟空周身妖纹尽数剥离。纹路在空中凝成锁链，将他捆在盘古舌骨之上。金箍棒发出悲鸣，棒身浮现出方寸山学艺时的场景——当年菩提传授的七十二变，每道法诀都暗藏傀儡丝！

\"好个千年布局！\"孙悟空暴喝震碎锁链，妖纹重归体表时已化作盘古图腾。他徒手扯断菩提人俑左臂，臂骨中掉出半枚玉简，简上记载着惊世秘辛：花果山灵石本是盘古右眼所化，而左眼……正嵌在鸿钧的天道罗盘中央！

**九、眼照大千**

混沌婴儿突然尖啸，左目炸裂，飞出的眼球化作血色罗盘。罗盘指针疯转，归墟地脉开始崩塌。孙悟空将菩提玉简捏碎，简中飞出万道剑光——竟是通天教主被囚禁的诛仙剑气！剑气洞穿罗盘，盘内跌出颗琉璃眼珠，珠中映出鸿钧正在紫霄宫剥取盘古左眼的场景。

杨戬突然以身化箭，携最后半截打神鞭射入婴儿右目。鞭影暴涨，将目中之物尽数扯出——那竟是整座古天庭的缩影！凌霄殿匾额碎裂，露出内层碑文：\"所谓天道，不过盘古残梦\"。

**十、梦醒时分**

混沌婴儿身躯开始透明，胸口浮现出洪荒星图。孙悟空金箍棒点中星图核心，妖血顺着星轨蔓延，将整幅星图染成赤金。归墟突然寂静，所有青铜器物同时软化，化作泥浆汇入地脉。

血月彻底消散处，升起九丈高的青铜巨茧。茧壳剥落时，走出的竟是手握开天斧的幼年盘古虚影！虚影开口竟是孙悟空的声音：\"梦该醒了。\"斧光掠过，紫霄宫、灵山、古天庭尽数化作青烟，唯有无名碑上的\"妖历元年\"四字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