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章 ·啼声裂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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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刑台问心**

灰瞳婴孩跃上刑台，指尖在杨戬眉心刻下\"劫\"字。字成时，整个归墟响起劈山斧的铮鸣，声波震碎十二万眼血泉。泉底浮起三百六十具无头金身，每具金身颈腔都插着半截弑神凿——凿尖上刻着\"慈航\"二字！

\"原来灵山三千比丘……\"血菩萨突然捏碎玉净瓶，\"皆是弑神凿的鞘！\"瓶屑凝成降魔杵砸向刑台，却被婴孩灰瞳定住。瞳光所及处，降魔杵表面浮出观音剜目饲魔的场景——她剜出的左眼正在灰瞳婴孩掌心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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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慈航血目**

观音左眼突然爆开，血光中浮出南海紫竹林真相：每根紫竹都是被抽去脊骨的截教仙，竹节中流淌的净瓶水竟是通天教主的道血！灰瞳婴孩吞下血目，额间裂开第三只竖瞳——瞳孔深处坐着正在诵经的金蝉子，他手中敲打的木鱼却是共工头骨！

\"西天路……西天路……\"金蝉子突然扔出木鱼，头骨撞碎灰瞳宇宙，\"取的不是经书，是祖巫的颅舍利！\"头骨碎片化作十二道流星，击中归墟青铜门环，门内顿时传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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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门后盛宴**

首道青铜门轰然洞开，走出的不是混沌遗民，而是身披锦斓袈裟的共工恶相。他手中托着的钵盂内，三百六十颗佛首正在啃食盘古指骨。当第二道门开启时，帝俊的太阳车碾着如来金身而出，车辕上缠着被炼成灯芯的十二金仙！

灰瞳婴孩突然狂笑，脐钉射出七道锁链，将杨戬钉在混沌碑顶：\"好好看着……这才是真正的封神大劫！\"碑文\"我即天道\"开始渗血，血珠凝成开天斧虚影——斧柄处缠着的赫然是孙悟空所有世代的命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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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斧归墟**

杨戬突然扯断灵将金甲，甲下血肉凝成打神鞭本体。他挥鞭抽向开天斧虚影，鞭梢却穿过虚影击中血色星河——星河中沉睡的祖巫尸骸突然睁眼，每具尸骸掌心都握着块刻有\"齐天\"逆文的灵石！

灰瞳婴孩的第三目突然淌出星髓，髓液在虚空绘出第十四章终卷的谶言：

**\"劫眼吞圣时，无相劫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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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颗佛首啃尽盘古指骨时，所有青铜门内同时传出胎动声——那频率与混沌碑裂痕扩张的节奏，竟和孙悟空当年破石而出的心跳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