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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年低下头，跟着他笑。
她大学学的是商科，毕业之后王雅芳想让她进公司，跟着常时学习。但她对公司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一心想做明星，自己砸钱演了几个广告片，之后又觉得没意思。
上菜后，常年年问韩数：“你要在国内待多久？”
韩数摇摇头，“不知道。”
“那……那个阿姨的病严重吗？是什么癌？”她接着问。
倒不是因为不喜欢周之耘，就不盼着一个陌生人好，她单纯好奇。
韩数还是摇头，“病人隐私。”
常年年泄气，“好吧，是我不该问。”
“怎么又说到不相干的人了？”韩数笑道，“吃完饭还想去做什么吗？”
“你还真当相亲的流程走啊？吃完就回家呗。”
韩数点头，“成。”
常年年喝水的时候，视线和韩数对上，他眼睛里闪了一下，是灯光，恍若星光。
直到吃完出了餐厅，常年年一直在纳闷，自己心里明明只有兆潭，为什么会因为韩数的一个笑，心脏突然砰砰跳起来？
“你怎么来的？”韩数问常年年，“我开车送你回去？”
常年年怔怔地笑，点头，“麻烦韩数哥哥了。”
韩数又笑了，“客气什么？不过，这次见你，觉得你可比以前成熟多了。”
“你是想说我以前没礼貌是吧？”常年年戳破道。
韩数“啧”了一声，“看破不说破嘛。”
“你们以前都不待见我。”常年年淡淡道，稍微带了一点抱怨。
“知道反省了，不错不错，有进步。”韩数玩笑道，抬手按了一下她的头。
常年年的表情滞了一下，韩数才意识到自己手欠了，她不是小姑娘了。
“Sorry。”韩数道歉，玩笑说：“我可没把你发型弄乱啊。”
“我长不高就赖你。”常年年也开玩笑。
“你都多大了，还长个子啊？”韩数说，“再说，你个子也不矮了，正好！”
气氛缓和过来，韩数指了指马路对面，“我车停那边了。”
“哦，好。”
一路沉默。他们本来就没什么话题，能说的都在吃饭的时候说完了。
快到常年年家的时候，韩数笑说：“我太久没回来，都快不认得路了。”
导航同时发声提醒，下一个路口右转。
“那你以后打算回国吗？”常年年顺着问。
韩数被问了太多次，脱口而出：“谁知道呢。”
常年年一笑，“伯父伯母都在国外，你的工作也都在那边，应该不回来的几率更大一点吧。”
“没准他们过两年就突然想落叶归根了呢。”韩数笑道，“谁知道呢？”
到了小区门口，常年年没让韩数开进去，她妈肯定在等着呢，见着韩数指不定会说什么。
“好，那我就送到这儿了。”韩数呼出一口气，笑说，“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韩数哥哥再见。”常年年笑着把车门关上，摆了摆手，然后慢慢转身，踩着高跟鞋往里走。
韩数长长叹了口气，重新启动了车子。真是女大十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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