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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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他吩咐:“烧菜油。”
一个大厨,三个厨师,一群帮厨,此时忘了害怕,纷纷上前围观。
只见李佑伸手试油温,突然端起锅将热油淋入。
“滋!”
连续两拨油倒下去,随着李佑用筷子搅动,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彭正祥深吸一口,表情陶醉,忍不住想尝尝。
他咽了咽口水,问:“这是……”
“油辣子,”李佑微笑道,“可惜,酿豆瓣酱需要时间,也不知颖上的空气菌落是否合适。嗯,最主要的,还是我不清楚具体工序。”
河南菜品种丰富,尤其颖上菜比较重口味,而且因为商贸繁荣,吸收了大量其他菜系的特点。
就说明末的颖上菜,上流士绅商贾吃得相对清淡些,但整体也偏向重口。下层的贩夫走卒,则是越重口越好,街头小吃早已五花八门。
李佑属于野路子,对川菜比较熟悉,正好符合此地口味。可惜,川菜之魂“郫县豆瓣”,此时还没被发明出来。
唐代的川菜,和后世川菜完全不同。四川流行胡辣汤,你敢信吗?根据唐代文人记载,胡辣汤也曾是四川美食,大致做法和北方一样,只是改用米粉来勾芡。
若李佑提前统一中国,四川人没死那么多,用不着湖广填四川,恐怕这个时空很难诞生“川菜”。
“有米线吗?”李佑问道。
“有。”彭正祥没再使唤徒弟,而是自己把米线端来。
米线,隋朝叫“粲”,宋朝叫“米缆”。唐时,书面写法是“米糷”,民间已俗称“米线”。
烧水下锅,十多碗米线捞起来,放入酱油、蒜泥、葱花和油辣子。
红绿白相间,色香味俱全。
李佑说道:“没有味精,以后做米线,可熬鸡汤或骨头汤提鲜。”
彭正祥不知道味精是什么,只能奉承点头:“师父教诲,徒儿记住了。”
李佑吩咐:“端出去,让他们别查账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彭正祥忍不住问:“师父,我能尝尝吗?”
“尝吧。”李佑笑着说。
彭正祥下意识想放薄荷,被李佑阻止,让他单纯感受油辣子的魅力。此时做菜,各省喜用紫苏,颖上这边尤其喜欢薄荷,很多菜品都往里加薄荷。
彭正祥把米线拌匀,吃了一口,又辣又爽,辣得流鼻涕说:“若寒冬腊月,吃上一碗油辣子米线,怕是更加美味百倍。”
“你算一下成本,拿给掌柜的定价,以后早晨就卖油辣子米线。嗯,油辣子汤面也可以。”李佑说道。
彭正祥想了想说:“师父,这油辣子,似乎还有别的用途?”
“你自己钻研吧,”李佑笑道,“每半个月,我教你一道新菜。今日便教你做红油白斩鸡,正好顺手给米线熬鸡汤。”
已经五十多岁的彭正祥,突然端正跪地,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李佑接受了这一拜,并未拒绝。
还没到中午,就陆续有食客来到酒楼。这里消费偏高,底层百姓吃不起,别说二楼雅间,一楼大堂消费也不低。好在河口镇商贸发达,根本不缺客源。
每有一个客人进来,店伙计都积极推销红油白斩鸡、油辣子米线(面条),说是从宫廷御厨那里流传出来的新菜式。
宫廷菜式?
好家伙,那还不赶快端上来!
厨房的鸡都不够用了,酒楼采购员被派去满世界找鸡。
楼上楼下,随处可见被辣得直吐舌头的食客。
只听一个壮汉拍桌子大喊:“再来一盘红油鸡!”
李佑坐在柜台观察情况,见这人穿着普通,好像不是有钱人,却点了一桌好菜,还随身携带棍棒。他招来店伙计,问道:“那桌是什么人?”
店伙计回答:“都是铁脚会的头目。”
“铁脚会?”李佑没听说过。
店伙计解释:“这几十年来,各行各业都建了行会,米行有米会,布行有布会。穷苦人有样学样,也组了会社。
铁脚会就是码头苦力的行会,后来镇上的脚夫也都加入,哪个雇主若敢拖欠工钱,铁脚会就几百上千人扛着扁担上门讨要。”
好家伙,这是行业工会的雏形啊。
李佑并不知道,颖上的各种工会,尤其造纸业工会最厉害。都是些技术工人,而且产业人群密集,很多还识得几个字。稍微遭受苛待,动辄就闹罢工,私人造纸厂的老板只能妥协。
至于官方造纸厂,完全不把员工当人看,敢带头闹事的直接打死打残——耽误了生产也无所谓。
唐中期,颖上县的造纸工人,占全县人口30%以上(不计孩童)。唐末虽没那么厉害,但造纸工人数量同样惊人。仅颖州一地,若把砍竹、烧槽、挑抬的也算上,一个州就有五六万造纸工,可说全州都围着造纸坊打转!
工会?罢工?有点意思。
李佑起身走过去,拱手笑道:“诸位客官,咱们酒楼的新菜,大家可还吃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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