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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翻开一本泛黄的《青城秘录》,里面夹着一张民国年间的老照片:1933年叠溪大地震前,青城山曾出现“阴兵借道”,队伍最前方的兵士举着的,正是绣有“戊”字的杏黄旗。“雷为阳火,火为阴雷,”清虚道长指着照片上兵士的面容,“每次‘戊’字现形,必有一阳一阴两场劫数。”
2024年清明,玄一收到台湾高雄道德院的加急信件。信纸上用朱砂画着与青城山相同的云篆,字里行间浸着水渍,像是被泪水泡过。“已经三年了,每月十五都有阴兵从鼓山岩经过。”传真附来的照片上,模糊的队伍中有人举着杏黄旗,旗面“戊”字在月光下泛着青光,“排头的阴兵,长得竟和您一模一样……”
玄一带着圆真道长的骨灰坛登上宝岛时,高雄正下着绵绵细雨。道德院的住持陈道长面色青白,腕上缠着三道红绳:“那些阴兵不伤人,只在银杏树下徘徊。可上个月,有个阿婆看见阴兵队伍里有她刚过世的儿子,手里捧着杏花——和青城山的一模一样。”
鼓山岩的银杏林比青城山的年轻些,但树干上都缠着红布条。玄一刚走近,怀中的龟甲突然剧烈震动,骨灰坛里传来沙沙声,像是有人在叩击坛壁。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他看见三十米外的阴影里,一列穿着明代道袍的队伍正缓缓走来,排头者举着的杏黄旗上,“戊”字正在滴血。
“师父?”玄一脱口而出。排头的“阴兵”转过头,面容竟与他在圆明宫看见的圆真道长幻象一模一样。队伍停下,所有阴兵同时跪下,举过头顶的不是兵器,而是半块双鱼玉佩——与1980年龟甲梦境中的虎符形状相同,只是中间嵌着的黑曜石泛着血光。
祭坛在子夜时分搭建完毕。玄一将龟甲放在中央,骨灰坛绕成北斗状。当他念完《度人经》第七遍时,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青石板下的青铜棺椁。棺盖上刻着“唐广成先生杜光庭之柩”,但掀开棺盖的瞬间,玄一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棺内躺着的,分明是镜中的自己,胸口正嵌着另一半双鱼玉佩。
“戊子归寂,雷火重开。”圆真道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棺椁突然发出蜂鸣。玄一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玉佩上分裂,一个举着杏黄旗走向武汉,另一个握着龟甲站在青城山。裂纹从玉佩中心蔓延,竟与1980年龟甲上的纹路完全重合。
“原来我们都是阵眼。”玄一终于明白师父临终前的话。1980年圆真结幡,是为了将“戊”字天谴引到自己身上;2018年他无意触动幡阵,实则是激活了杜光庭天师留下的“时间镜像”——每个戊子年的结幡者,都是螣蛇阵中的一枚棋子,唯有将自己化作阵眼,才能阻止雷火二神破阵而出。
他咬破指尖,血滴在双鱼玉佩上的瞬间,整个鼓山岩都亮了起来。青铜棺椁化作流光,与龟甲、骨灰坛融合成一个巨大的“止”字云篆。玄一看见无数个自己在时空中穿梭,有的在唐朝布幡,有的在1980年接龟甲,有的在2018年主持醮仪,最终都化作光点,融入青城山的云海。
2025年谷雨,玄一独自登上混元顶。迎客松上的黄幡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结的“止”字云篆,在春风中轻轻摇曳。他摸着掌心的纹路,发现不知何时竟多了一道裂纹,与龟甲上的“离钩三寸”完全吻合。
山脚下,泰安古镇的炊烟袅袅升起。玄一忽然想起,2018年结幡那日,王婆婆在昏迷前曾指着他的后颈。后来他在镜中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淡青色的胎记——正是杜光庭天师手记中记载的“螣蛇印记”。
“离钩三寸,子何不道。”他轻声念着,将双鱼玉佩埋进混元顶的土层。远处传来银杏叶落地的声音,这次不是金属碰撞,而是普通树叶的沙沙声。但他知道,在某个戊子年的雨夜,青城山的幡影仍会升起,而属于“戊”字的天机,永远不会真正终结。
山风掠过,玄一看见云雾中浮现出无数面杏黄旗,旗面上的“戊”字正在逐渐淡去,最终化作一片空白。他知道,这不是终结,而是另一个开始——就像龟甲上的裂纹,永远在等待下一个结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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