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民相随,志越坚,不整乾坤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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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政和四年秋八月庚辰。
梁山泊主王伦告天焚表。”
王伦一篇檄文念完,祝家庄老百姓山呼海啸,齐呼起来。
“带苦主!”
王伦的声音穿透死寂,人潮如摩西分海般裂开一条路。
最先扑上来的是个跛脚老农,枯爪般的手攥着半截锄头柄,直戳祝永强鼻尖:“三年前腊月廿八,你祝家二爷强占我女儿抵债!她投了井啊!”
老人喉咙里滚出狼嚎般的呜咽,突然抡起锄柄砸向祝永强膝盖,骨裂声混着惨叫炸开时,王伦并未制止。
“该!”
人群爆出雷吼。几个妇人抬着具小小棺木挤到台前,棺盖敞着,露出孩童青紫肿胀的脸。
“你家三公子纵马踏死我儿,赔了三贯钱便说两清……”
领头的妇人突然抓起供桌上的香炉,滚烫香灰全泼在祝彪小妾脸上。
虽说祝彪没有娶正妻,但是早有了三个小妾,也许这也是“一丈青”扈三娘不想嫁他的原因之一。
凄厉哀嚎中,晒场四周梁山水卒的朴刀森然竖立如林,维持着复仇的秩序。
王伦脚边很快堆起证物:浸透盐渍的牛皮鞭是祝龙驯“刁民”所用;一摞田契按满血手印——皆是祝家通勾结官府强夺的;最刺目的是一本《丁口册》,墨字记录着历年“意外身亡”的青壮姓名,页缘被家属的泪水泡得卷曲发黑。
“斩恶奴!”
王伦的宣判声落,鬼头刀寒光连闪。
曾带人活埋抗税农户的祝府管家头颅滚进谷糠堆,腔血喷上祠堂匾额“诗礼传家”四个鎏金大字。血珠顺着“礼”字笔画蜿蜒流下,滴在祝朝奉煞白的脸上。
当王伦的巨阙剑指向祝永强咽喉时,整个晒场死一般寂静。千万道目光焊在剑尖,空气绷紧如满弓之弦。
“天道昭彰——”
王伦剑锋忽转,劈断供桌上青铜烛台,“今日碎此祭器,便是碎了祝家百年吃人的规矩!”
烛台坠地裂成三瓣,铜绿碎屑迸溅到祝朝奉惊惶的瞳孔里。
晒场四周的梁山火把同时高举,烈焰在百姓眼中跳动如星。
而祝永强这个一向身体不好的老东西居然在王伦拔剑的瞬间就被吓死了!
“分浮财!”
鲁智深的吼声炸响,推过来的一辆辆粮车挡板轰然洞开,金灿灿的粟米瀑布般倾泻而出。
梁山泊的白须老账房颤抖着展开清单:“计有良田七千四百亩……皆按丁口分派!”
人群爆发的哭笑声震得祠堂瓦片簌簌作响,几个半大孩子挤到粮堆前,抓起生米塞进嘴里狠嚼,被砂砾硌了牙却还在笑。
他们虽然说每年都种出不少的大米来,但是根本吃不着,全给祝家交了租子,农忙时甚至连口干的都吃不上……
他们要先有了土地,让他们拥有些东西,但是他们却并没有保护的能力。
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会自己拿起刀枪,或者寻求一个庇护。
王伦踩过满地散落的祝氏族谱,将沾血的巨阙剑插进晒场中央:“从今往后,独龙岗的秤杆子——”
剑柄红穗在风中猎猎飞扬,“不在祝家祠堂,在万千民心!”
“田契……田契烫手啊!”
人群里爆出个嘶哑的喊声,只见钟离老汉攥着刚分到的田契,枯手抖得像风中秋叶:“祝家在时剥皮,祝家亡了,官府明日便来收税,全抢了去这地……这地种得了吗?”
沸腾的人群骤然死寂。粮车旁的老账房笔尖一颤,墨团污了田亩册——他比谁都清楚,这些田契在官府鱼鳞册上,还记在祝朝奉名下。
“王寨主!”
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扑到粮车前,额头在车辕上磕得砰砰响:“您发粮是活命菩萨,可等梁山好汉拔了营,衙役就来夺粮抓丁!求您给条活路——”
她怀里孩子被惊得尖声啼哭,那哭声传染般蔓延开来。
晒场边缘突然骚动。几个青壮汉子红着眼,把刚领的田契狠狠摔进粮堆:“这纸片片顶个鸟用!官军要是来了俺们全得被当通匪砍了!”
他们哗啦撕开衣襟,露出给祝家庄扛粮磨出的紫红肩疤:“寨主!带我们上山!这肩膊能扛粮就能扛刀!”
鲁智深一脚踹翻粮车,金瀑般的粟米淹到人脚踝:“直娘贼!洒家受不得这场面!”
王伦巨阙剑倏然归鞘,他弯腰拾起一捧混着尘土的粟米,任谷粒从指缝簌簌滑落。
“父老们怕官府,不怕我们?”
他声音不高,却撞在祠堂墙上荡起回音,“怕得对!祝家米砖存了三十年,官府可曾查过一次税?祝家地窖白骨累累,衙门可曾问过一句冤?”
他突然抓起地上一沓田契,纸页在火把上轰地燃成火凤凰:“今日烧了这纸枷锁!要活命的——”
剑锋割断自己一截袍角掷入火中:“跟我回梁山,我保你们!”
山呼声裂地而起,百姓们涌向梁山军阵,粮车被推倒当台阶,妇人把孩子抛给马背上的士卒。
王伦也展开空白名册,笔走龙蛇写下首行大字——政和四年,独龙岗遗民七千四百口,自弃膏腴,举族归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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