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燕子矶·潮生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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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的银线忽然顿住,抬头时,矶头的灯笼恰在她眼中亮起:“家父临终前,曾在经首题字——‘机关之妙,在乎人心’。”她的指尖抚过新绣的纹章,“今日替将军补衣,忽然明白,这‘人心’二字,原是胡汉百姓共有的灯火。”
更鼓初响,江潮开始退去,露出矶头石缝里的碎玉——那是历代文人墨客留下的断章,此刻却被萧雪的银线串成一串,悬在宇文渊的戟穗上,如星子坠江。他忽然轻笑,戟尖挑起她腕间的寒梧镯:“这镯子,该换个新样式了。”
“换什么?”萧雪的耳尖发烫,忽然看见他戟身上新绣的流云纹,与寒梧纹相生相契。
“换作‘潮生潮灭’。”宇文渊望向江面,归帆的灯火正顺着潮水,向塞北的方向漂去,“就像这长江水,无论潮起潮落,终归要流入大海。”
是夜,燕子矶的月光照着新绣的战袍,萧雪的流云袖,终于在宇文渊的寒铁戟旁,找到了新的归处。她摸着《鲁班经》下册的扉页,见宇文渊不知何时题了句“流云护寒梧,潮生共此心”,墨迹未干,却与江潮的节拍,在矶头的风里,谱成了无人能破的护民之曲。
江潮退尽时,燕子矶的石刻上,寒梧纹与流云纹在月光下交叠,恍若太武帝的破虏戟与南梁的流云袖,终于在这江南烟雨中,达成了跨越朝代的默契。宇文渊知道,萧雪的伤痛,终将如退去的潮水,留下护民的贝壳;而他许下的共荣碑,也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让所有破碎的文明,在同一块碑石上,重新绽放出共生的光华。
流云袖的银线,还在夜风里轻轻颤动,绣着寒梧的战袍,已被江风吹干。萧雪望着宇文渊的背影,忽然明白,所谓皇族遗孤的使命,从来不是复辟旧朝,而是让南梁的流云,永远护着天下百姓的灯火——就像他的破虏戟,从来不是为了征战,而是为了让胡汉的炊烟,在同一片天空下,永远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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