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小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章 秦淮河·烟花易冷,寒戟照尘寰,六月小暑,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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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之的剑尖“当啷”落地,望着苏绾强作镇定的眉眼,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她在天机阁偷刻破虏阵图,被父亲罚跪时,也是这样倔强的神情。他忽然冷笑,从怀中取出半幅《长江布防图》,撕成碎片抛入河中:“好个‘自己凑上’,某家今日便与北朝断交,从此——”
“从此,南朝的剑,只护南朝的月。”宇文渊接过话头,戟尖挑起陈庆之的碎图,见每片纸屑上,都用密墨写着“护苏”二字,“陈将军若真要断交,便该在剑试雨花台时,便刺出那致命一剑。”
销金阁外,烟花渐歇,露出秦淮河上漂浮的“寒梧灯”——那是崔秀宁为接应他们布下的灯阵。苏绾望着河灯明灭,忽然发现宇文渊的戟穗,不知何时缠上了她扯下的衣襟碎片,布料上的齿轮纹,正与他戟身的古篆,在夜色中形成奇异的共振。
“萧姑娘的《鲁班经》下册,可还在?”她转身问萧雪,却见对方正用流云袖,悄悄替宇文渊擦拭戟上的毒血,腕间的寒梧镯,与他的戟穗,在烟花余辉中,泛着相似的微光。
是夜,销金阁的歌舞声终于歇了,宇文渊的寒铁戟,斜倚在画舫舱壁,戟身上苏绾的衣襟碎片,被烟花火星灼出“护民”二字焦痕。他望着舱外陈庆之远去的白衣,忽然明白,这场误会,断的不是南北之交,而是陈庆之十年未说出口的情愫——就像秦淮河的烟花,绚烂易冷,却在熄灭后,留下了永远的星痕。
苏绾的机关匣在掌心轻响,里面收着陈庆之撕碎的布防图,她忽然发现,每片碎纸上的“护苏”,连起来竟是“护苏绾一生”。她的指尖抚过衣襟破损处,那里已被萧雪用流云袖的金线,绣上了半枝寒梅——与宇文渊伞柄的刻痕,分毫不差。
秦淮河的水,载着销金阁的碎金与烟花残瓣,流向茫茫大江。宇文渊知道,这一夜的烟花易冷,却让有些东西,在血与火中,愈发清晰——比如苏绾眼中的坚定,陈庆之剑下的温柔,还有他们三人,在江南烟雨中,早已超越了南北之别的护民初心。而这初心,终将如秦淮河的水,无论遇到多少礁石,终将汇入大海,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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