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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晴忽然大笑,声如苍狼长嚎,狼首刀的刀鞘,蹭过少年的短戟:“小兔崽子,”她的指尖,划过少年襟口的狼首饰,“那是苏姑娘,”望向宇文渊,“埋的,”“护民的,”“引路灯。”
宇文渊忽然下马,摸着少年的头,护心镜的光,映着孩子眼中的崇敬:“可曾读过《寒戟照尘寰》?”他的声音,混着草原的风,“上面写着,”指向“共荣陵”,“护民者的战马,”望向冯妙晴的照尘马,“踏过的每寸土地,”喉间发紧,“都是,”“胡汉鲛人,”“共同的,”“家。”
暮色漫过草原时,远处的苍狼骑与玄甲骑,正合围成圈,篝火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共荣陵”的石碑上——狼首与朱雀,鲛人尾与寒梧,在火光中,融成了不分彼此的护民图腾。冯妙晴忽然指着那些影子,声音轻得像风:“你看,”她的指尖,划过宇文渊掌心的刺青,“胡汉的孩子,”望向嬉戏的少年,“已分不清,”“谁是草原,”“谁是中原。”
宇文渊忽然望向天边的归雁,雁阵正排成“共荣”的形状,与“共荣陵”顶的石雕,遥相呼应。他忽然明白,冯妙晴带他来此,不是为了追忆战功,而是为了见证——当护民的信念,化作草原的风、麦田的浪、孩子的笑,胡汉鲛人的界限,早已在共荣的岁月里,悄然消弭。
是夜,归狼原的星空,亮起了与南海相同的鲛人灯。冯妙晴的照尘马,卧在“共荣陵”前,马鬃的彩线,与石碑的护民纹,发出细碎的共振。宇文渊与她并肩而坐,听着远处传来的,胡汉混杂的牧歌,忽然觉得,这便是护民者最想要的归隐——不是远离纷争,而是看着自己用血汗守护的土地上,人们早已忘记了种族的界限,只记得,自己是护民者的子孙,是共荣天下的主人。
晨雾漫过草原时,冯妙晴的狼首刀,已在“共荣陵”的石阶,刻下新的印记——那是照尘马的蹄印,与宇文渊的护民刺青,共同组成的“归田”纹。而在江湖流传的《寒戟照尘寰》残卷里,“草原行”一章的断句,正记载着这个瞬间:“牧马人归,共荣陵前,胡汉童稚,不识旗幡,但知护民者,心同天。”这些文字,如同归狼原的金莲花,虽历经千年风沙,却依然,在泛黄的纸页间,绽放着,护民者用一生,换来的,共荣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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