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一个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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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暖阁的地龙烧得正旺。
楚澜曦裹着狐裘歪在贵妃榻上,将珍藏的话本铺了满榻:“这个侍卫为救公主身中剧毒,公主割腕喂血...还有这个,大将军把心上人锁在摘星楼...…”
桑知漪拨弄着炭盆里的银丝炭,火星“噼啪”炸开。
前世白怀瑾也爱将她禁足,不过锁的是后宅而非摘星楼。
“殿下可知真正的情爱…”她拾起被公主翻烂的《囚爱》,“该是并肩看山河,而非折翼困金笼。”
楚澜曦突然凑近,杏眼里跳动着烛火:“就像你与谢家哥哥?那日他策马接你,本宫在城楼都瞧见了!”说着从枕下抽出新本子,“《将军宠妻十分糖》!”
桑知漪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
暮色浸透行宫琉璃瓦时,桑知漪正倚着雕花窗棂看侍女归置妆奁。
楚澜曦的鹿皮小靴踏碎满地残阳,禁步撞得叮当作响:“快换骑装!这会儿跑马去,正能瞧见火烧云!”
桑知漪指尖拂过案上未拆的缠枝莲纹箱笼,铜锁还沾着官道上的尘土:“殿下且看——”她推开菱花窗,远处营帐如白蘑遍生荒野,禁军铁甲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楚澜曦撅嘴扯弄腰间玉环绦子,忽听环佩叮咚自游廊传来。
昭阳公主和紫嫣公主带着几位贵女说笑着走来,瞧见楚澜曦和桑知漪站在廊下,紫嫣率先开口:“三妹妹怎么在这儿发呆?外头乱糟糟的,我们要去西偏殿玩投壶,一起热闹热闹?”
楚澜曦眼睛发亮,拽着桑知漪的袖子就跟上。
桑知漪被她扯得踉跄半步,只得随众人往殿内去。
宫人们早将铜壶摆在正中,四周错落放着青玉案几,时令鲜果和温好的桂花酿都已备齐。京中宴饮总少不了这些把戏,桑知漪虽不精于此道,倒也能应付。
昭阳公主在主位落座,护甲轻叩案几:“今日舟车劳顿,咱们简单玩玩便罢,明日还有正经宫宴呢。”
“皇姐忒小心了!”紫嫣将手中团扇往案上一拍,玛瑙扇坠叮当作响:“好不容易离了宫里那些嬷嬷,自然要尽兴才好。”
下首突然响起清脆女声:“依我看,不如定个规矩——每人十支箭,漏投几支就罚几杯。若有人全中,咱们都得陪饮三杯!”说话的是靖远侯嫡女蒋圆圆,石榴红裙裾随着起身动作泛起涟漪。
席间响起低语。投壶本是助兴游戏,这般严苛的罚酒着实少见。
昭阳公主蹙眉正要开口,紫嫣已拊掌笑道:“这主意新鲜!”
蒋圆圆转向桑知漪,鬓间金步摇微微晃动:“不如请桑小姐先来?”
十几道目光霎时聚在桑知漪身上。从见到蒋圆圆那刻起,她就料到会有这出。
自“梅煎素雪”开张,这位靖远侯府的千金随徐雯琴来过几回,每回打量她的眼神都带着刺。
桑知漪至今想不通这敌意从何而来。
直到那日谢钧钰在茶楼外等她,蒋圆圆突然从街角窜出来,提着鹅黄裙摆蹦到青年跟前:“表哥!”
谢钧钰被惊得后退半步:“你怎在此?”
“你又为何在此?”蒋圆圆歪着头笑,全然不似平日倨傲模样。
见对方不答,她伸手去扯玄色官服袖角:“我想吃太白楼的八宝鸭,你带我去嘛。”
“让掌柜记我账上便是。”
“谁稀罕那几个铜板!”蒋圆圆跺脚,珍珠绣鞋碾着青石板:“我要你陪我去吃。”
谢钧钰这才垂眼正视她。青年虽不似白怀瑾那般冷峻,但沉下脸时自有股迫人气势:“不妥。”
“不妥?”
蒋圆圆攥着帕子的指节发白,金步摇随着跺脚的动作乱晃:“我这就回去给姨母告状!说你被狐狸精勾了魂!”
谢钧钰抬眸望向二楼雕花窗,桑知漪正倚着窗棂剥莲子。
她腕间翡翠镯映着天光,晃得他心头一软:“表妹慎言。”
魏墨茵戳了戳桑知漪手背:“真不下去?那丫头要往你身上泼脏水了。”
桑知漪将莲子扔进青瓷碗,溅起的水花沾湿袖口:“你猜谢钧钰此刻在想什么?”
没等回答,楼下传来谢钧钰清朗的声音:“漪儿,莲子可剥好了?”
蒋圆圆猛地转身,石榴裙扫翻茶博士手中的托盘。
桑知漪扶着木梯款款而下时,正见谢钧钰用帕子包住她被热茶烫红的手背。
“表妹当心。”他虚虚托着蒋圆圆手腕,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前街仁和堂的烫伤膏极好。”
桑知漪停在最后三级台阶,看谢钧钰的指尖始终悬空未触肌肤。
他转身望来时,眼底的焦灼化作春水:“不是说要看金桂园的新戏《目连救母》?马车备好了。”
蒋圆圆突然抽回手:“谁要看你俩腻歪!”
“蒋小姐…”桑知漪弯腰拾起丝绦,“城东金桂园新排了折子戏,可要同往?”
“谁稀罕!”蒋圆圆踢开脚边的石块,扭头撞上端着杏仁酪的伙计。
乳白浆汁泼了满裙,倒真像话本里写的“梨花带雨”。
谢钧钰将桑知漪往身后带了带:“表妹小心洒湿了衣裳。”
“用不着你假好心!”蒋圆圆提起裙摆往外冲,发间步摇甩落一颗珍珠。
那珠子咕噜噜滚到桑知漪脚边,被她用绣鞋尖轻轻抵住。
马车辘辘驶过长街时,谢钧钰还在摩挲断了的玉佩穗子。
桑知漪忽然将珍珠抛给他:“蒋小姐的泪珠子,可要收好了?”
“又胡说。”谢钧钰捉住她手腕,指尖抚过翡翠镯内侧的刻痕——那是他亲手雕的缠枝莲,“她只是我的表妹,母亲上月倒是提过亲上加亲。”
桑知漪抽手的动作一顿。
“我说府里养不起两尊菩萨。”谢钧钰笑着将珍珠塞进她掌心,“毕竟某位姑娘连杏仁酪都要喝现磨的。”
说完,他连忙摆手补充:“这话可不是我讲的,是戚隆说的。”
车帘外掠过叫卖胡麻饼的货郎,桑知漪耳尖泛红:“戚隆还同你嚼什么舌根?”
“他说我像哈巴狗…”谢钧钰突然倾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鼻尖,“见着你就摇尾巴。”
桑知漪后脑勺撞上车壁,疼得“嘶”了声。
谢钧钰忙用手掌垫住,却把她圈得更紧:“那日你在太白楼说,要尝遍天下美酒来着。”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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