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有时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9章 我不会嫁给你,她自是灯火,橙黄橘绿有时候,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沈家老宅的朱漆大门,仿佛再也关不住那汹涌的怨气和贪婪。

那群在外碰壁、铩羽而归的外室们,如同被激怒的马蜂,带着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将所有的怒火和纠缠加倍倾泻在沈家老宅这片最后的“领地”上。

既然从沈世良、沈世元两兄弟那里榨不出更多油水,她们便只能在老宅作妖,变本加厉地哭闹、咒骂、摔打,搅得灵堂不得安宁,下人人心惶惶,连空气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浊气。

书房厚重的门扉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隔不断那穿透门板的、如同魔音灌耳的哭嚎。

沈世元烦躁地在窗前踱步,每一次尖锐的声浪传来,他的眉头就锁紧一分,最终拧成一个化不开的死结。

他猛地停步,转身看向瘫坐在太师椅上的沈世良,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疲惫:“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们就是一群水蛭!不吸干最后一滴血,是绝不会松口的!再拖下去,父亲这点身后名,沈家最后这点体面,都要被她们糟蹋尽了!”

沈世良仰着头,闭着眼,手指用力揉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仿佛想将那些噪音从脑子里挤出去。

他的声音沙哑无力,透着深深的倦怠和无可奈何:“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打不得,骂了她们更撒泼,讲道理?她们只当是放屁!还能怎么办?”

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语气带着一丝绝望的侥幸,“拖…拖吧。拖到她们黔驴技穷,拖到她们自己觉得没意思了,或许……就散了。”

这“或许”二字,轻飘飘的,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然而,沈世良自己也知道,“拖”字诀不过是饮鸩止渴。

被逼到绝境的他,心一横,决定釜底抽薪!他咬着牙下达了冷酷的命令:沈宅彻底断了给这群“家眷”的一切日常补给!不再供应饭食,不再提供热水,所有下人,无论男女,一律不得再听她们使唤!他要让这群寄生虫尝尝真正“无米下锅”的滋味!

这一招,效果立竿见影——或者说,反弹得异常猛烈。

断粮断水的第一天,养尊处优惯了的姨太太和娇生惯养的孩子们就彻底炸了锅!

哭闹声从最初的抱怨升级成了震天动地的嚎啕,孩子们的尖叫、妇人的咒骂、摔盆砸碗的噪音,几乎要将沈宅的屋顶掀翻。

精美的点心没了,热腾腾的饭菜没了,连喝口热水都要自己动手!这对于她们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酷刑!

几个胆大泼辣的姨娘聚在一起,咬牙切齿地一合计:沈世良不是躲着我们吗?他不是有面粉厂吗?厂子里有的是粮食!她们要吃细粮!要吃小灶!

于是,一群被饥饿和怒火驱使的“讨债娘子军”,拖儿带女,如同逃难的灾民,又像一支充满怨气的杂牌军,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扑向了城郊沈世良那间本就摇摇欲坠的面粉厂!

当这群人跋涉到面粉厂门口时,尘土飞扬,孩子们哭哭啼啼,姨太太们更是蓬头垢面,早已没了平日的“风韵”。

她们想象着冲进厂房,找到粮仓,逼着工人给她们开小灶的场景。然而,眼前出现的景象,却让她们瞬间傻了眼,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只见面粉厂那扇斑驳的铁门前,黑压压、密匝匝地站满了人!

不是五大三粗的男工,而是一群清一色的女子——锦津绣坊的绣娘们!她们没有华丽的衣衫,穿着统一的靛蓝粗布工装,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闪着寒光的尖锐绣花绷架、沉甸甸的量布竹尺、棱角分明的硬木梭子,甚至还有人拎着沾着煤灰的烧火棍和手腕粗的枣木擀面杖!

锦津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她同样穿着靛蓝布衣,长发利落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汗水沾在光洁的额角。她双手叉腰,下巴高高扬起,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这群不速之客,周身散发着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凛然气势。

她身后的绣娘们,个个神情紧绷,眼神警惕而坚定,紧紧握着手中的“家伙”,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闪烁着寒光的“娘子军”钢铁防线!

“站住!” 锦津的声音清脆响亮,穿透机器的轰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战场上的号令,“面粉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为首的姨娘被这阵仗唬得倒退一步,随即恼羞成怒,仗着人多,叉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你算哪根葱?敢拦我们?我们是沈家的人!来找沈世良!他欠我们钱!欠我们饭吃!天经地义!”

“沈家的人?” 锦津嗤笑一声,故意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们沾满尘土的旗袍和哭花的脸,“我怎么不认识?我只知道这面粉厂,现在是我钟锦津说了算!沈世良?”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欠你们钱,你们找他去啊!堵我的厂子算怎么回事?我这儿只有磨好的面粉和满地的麦麸,没有白花花的银子!”

她话锋陡然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之音,指向身后严阵以待的绣娘们,“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这些姐妹,都是靠这厂子里流汗出力才能养家糊口!你们要是敢冲进来捣乱,砸了机器,断了她们的活路,砸了她们的饭碗——”

她猛地掂了掂手里那根沉甸甸的枣木擀面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风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绣花的摆设,是真能敲断骨头的!”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带着森然的寒意。

“呼——哈!” 身后的绣娘们齐声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呼喝,如同战鼓擂响!手中的“武器”齐刷刷地向前一递!尖锐的竹框、沉重的木梭、粗壮的棍棒,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那股同仇敌忾、誓死扞卫饭碗的悲壮与泼辣气势,瞬间震慑全场!

姨太太们彻底傻眼了。

她们何曾见过这种底层劳动妇女为了生存而爆发出的团结和强悍?尤其看到那些闪着寒光的尖锐竹框和沉甸甸的棍棒,想到真有可能被打断骨头,心里先怯了七八分,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你……你们不讲道理!无法无天!” 一个姨娘色厉内荏地喊道,声音却明显发虚。

“讲道理?” 锦津眉毛一挑,声音陡然拔得更高,充满了讥诮,“跟你们这群鸠占鹊巢、只知道伸手要钱的寄生虫讲道理?有用吗?你们堵人家门、占人家宅子、摔人家东西的时候,讲过道理吗?现在跟我讲道理?晚了!”

她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那一步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颤,气势逼人,直指对方:“我钟锦津今天就把话撂这儿!面粉厂,是我的地盘!是我和这些姐妹们的命根子!想进来?” 她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面露惧色的姨娘,“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我看你们谁敢动!”

随着她这一步踏出,身后的绣娘们仿佛得到了无声的号令,齐刷刷地也向前踏出一步!眼神凶狠,手中的武器直指前方!

与此同时,面粉厂里的男工们也闻讯赶了出来,他们虽没有武器,但个个身材魁梧,面色不善,沉默地站在绣娘们身后,形成了一道更加厚实、更具压迫感的人墙!那无声的团结,比任何叫嚣都更具威慑力!

底层劳动人民为了守护生计而迸发出的强悍力量,彻底击溃了这群养尊处优的乌合之众。

面粉厂门口尘土飞扬,机器的轰鸣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麦麸的粉尘和汗水的味道,环境嘈杂简陋得令人窒息。

别说精致的点心茶水,连个能舒舒服服坐下的干净地方都没有!食堂里飘出的,是粗粝寡淡、油星都少见的大锅饭菜的味道。

孩子们最先受不了这恶劣的环境和紧张的气氛,恐惧和不适让他们爆发出更响亮的哭喊:

“娘!我要回家!这里好吵好臭!我不要待在这里!”

“呜呜呜…娘,我饿!我要吃点心!我要回家!”

哭声此起彼伏,撕心裂肺。

姨太太们自己也撑到了极限。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汗水、泪水和灰尘糊成了调色盘,狼狈不堪;华美的旗袍沾满了尘土和不知名的污渍,开叉处甚至被路边的荆棘勾破了丝线;脚上昂贵的高跟鞋在坑洼不平的煤渣路上寸步难行,鞋跟深陷,扭得脚踝生疼。

她们看着锦津那副油盐不进、豁出一切、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再看看自己这边哭闹不止的孩子和自身狼狈凄惨的模样,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今天这“面粉厂攻坚战”,彻底没戏了!

“好!好你个钟锦津!”

一个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锦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怨毒,“你一个被沈家退婚不要的贱人!也敢跟我们狂!你给我等着!我们走着瞧!” 她狠狠地跺了跺脚,差点崴倒,撂下这句毫无底气的狠话,如同斗败的母鸡,狼狈不堪地招呼着同样垂头丧气、哭哭啼啼的队伍,拖拽着不愿离开的孩子,在一片鄙夷的目光和绣娘们无声的威慑下,灰溜溜地、彻底溃败地撤退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的脚印和刺耳的哭嚎余音。

“噢——!”

面粉厂门口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胜利欢呼!工人们和绣娘们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锦津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得意地扬了扬手里那根“立下大功”的擀面杖,回头对着众人,声音洪亮而畅快:“姐妹们!兄弟们!干得漂亮!今晚加餐!管饱!”

欢呼声中,锦津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沈世良不知何时来了,正倚在一棵老槐树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身上那件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衣角卷起,后背沾着灰尘,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颓废和落寞。与面粉厂门口这热火朝天、充满生气的胜利场面格格不入。

锦津心头莫名地一酸,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压下那点异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拨开欢呼的人群,走到沈世良面前,语气刻意轻松,甚至带着点自嘲:“怎么样?沈大少爷,是不是怪我多管闲事,坏了你家‘亲戚’的好事?”

沈世良抬起头,看向锦津。

她的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红晕和细密的汗珠,眼神明亮锐利,整个人如同被雨水洗过的青竹,挺拔而充满生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

墨宸诸天录

墨宸逸影

开局:十岁无敌金身

轮回殿战神牛爷爷

入夜难眠

竹见

占山为王,从打猎喂养娇妻开始

夏冰

将军不敢骑白马

牛牛是只小猫

我的格斗面板能无限突破

橘子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