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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上到了九楼,刚要绕过储去非,自己的右胳膊就被抱住了。)
仵观春:[嗯?]
仵观春:[很久没人对我做这么亲密的动作了,因为他们四个知道我接受不了肢体接触。]
(仵观春一时反应不过来。)
(储去非低着头站在那里。)
储去非:我都跟他道歉了。
仵观春:……
(仵观春要抽出胳膊,储去非抱得更紧了。)
仵观春:组长我跟你说得很明确了,活动上你跟我是上下级关系,平时我不想和你有接触。
储去非:……
相作凝:你还想干什么。
(相作凝从走廊那边走来。)
(储去非松开了仵观春,两人都很意外地看向相作凝。)
相作凝:你再这么下去就让晚连白如愿了。
(储去非看着相作凝。没想到他直接说出来了。)
相作凝:你不保护自己,没人会爱惜你。
(储去非看着相作凝。)
(相作凝看了看储去非的眼睛。)
相作凝:你还记得你当时为什么来梨水吗?
储去非:……
(储去非被这个问题弄大脑空白了。)
相作凝:你为什么答应当组长?
储去非:!
储去非:[他怎么会知道……]
相作凝:晚连白是什么都没有。你也是吗?
(仵观春看着相作凝,好像想了什么。)
相作凝:晚连白给你埋的根已经长出来了,现在你得自己拔掉。
(储去非脸发白了。)
储去非:[……监控。]
储去非:[外组长有权查看监控。这是当时和俱乐部签协议时写在上面的。]
储去非:[他竟然真的会看吗,我以为他不管我们的事。]
相作凝:你好好调整一下。我有可能会停你的组,也有可能让你做些什么。
(相作凝看了一下储去非的裤子口袋里插着的手机,又看向他。)
(储去非看着相作凝。心脏一下降下去了。)
(他的前牙在嘴里咬了一下。)
相作凝:琢——
(相作凝也没想到自己直接说名字了。)
相作凝:另一个外组长会把你带来,是想救你。
相作凝:你想想是不是。
(相作凝转过身往楼梯走了。)
.
3月13日 周三 20:00
〈大楼〉
(植择清和叶守鱼在上外露的楼梯,植择清走在上面。)
植择清:怎么只剩咱俩活就这么多。
(叶守鱼笑了一下。)
叶守鱼:你会抱怨了。
植择清:今天第五个地方了,储去非怎么给咱俩塞这么多。
叶守鱼:这个快,看一眼就能走。
(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叶守鱼低头朝镂空楼梯每个台阶之间的空隙看下去。)
叶守鱼:哇……这我都有点头晕,仵观春来了不得直接昏过去。
植择清:能走吗?
(植择清回过头看着他。)
叶守鱼:没事,我不恐高。
(不仅是木板和石块做成的镂空楼梯,这栋楼的整个楼梯都是外露的,手两边只有铁链挡着,跟走山路一样。)
(叶守鱼要一步一步看着脚下才行。植择清上得很稳,为了等叶守鱼才放慢脚步。)
叶守鱼:我给你说个事儿,你别让杏少琢知道了。
植择清:……
(植择清顿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叶守鱼:储去非经常在回组待一晚上。
植择清:他不都回家了吗?
叶守鱼:回了再来。他有一个不用插电的老式放映机,他拿那个在顶楼的放映室看一晚上恐怖片儿。
植择清:可是晚上十二点自动断电,整个楼都是黑的,他真一个人待一晚上啊?
叶守鱼:他不怕啊,他要的就是那个氛围。
植择清:通宵看?
叶守鱼:看到天亮了就不看了,四五点吧。
植择清:那他也遭得住。他不看了还睡吗?
叶守鱼:不睡,就再弄弄组长的活,然后接着时间一到去活动室。
植择清:他这么熬没问题吗……
叶守鱼:他周末在家也这样,我睡前他在客厅,起来了他还在客厅。
植择清:桃甘都不睡觉的?
叶守鱼:按他对桃甘的那个描述……我觉得路上人随时随地躺下来睡也很正常。
植择清:!
叶守鱼:小心!
(植择清没看到脚下的一节木板已经很脆弱了,一脚上去直接踩出了个洞,差点踏空。)
(叶守鱼的心脏随那一小片木块一同坠下去。)
(两人都听到了木板落地的响声。)
(剩余的那两截木头就在空中吊着。)
(台阶和台阶之间的距离还是挺高的,这下有点不好走了。)
植择清:别动,我先上。
(植择清一步跨上两节台阶,往里面靠了靠,然后对着叶守鱼伸出手。)
(把叶守鱼接上来后,植择清立刻往上迈了一节。不知道这台阶能不能承受两个人同时的重量。)
植择清:你怎么一提恐怖片台阶就断了,你该不会真的说什么就来什么。
叶守鱼:哇……这也怪我。
植择清:恐怖片这个东西……真的好看吗?
叶守鱼:去年去电影院那回你觉得怎么样?
植择清:……其实都没怎么看懂,就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叶守鱼:那部是太无聊了。
叶守鱼:其实我本来想看另外一部,储去非说你们三个未成年看不了。
(植择清觉得很突兀。)
植择清:电影院有这规定吗?
叶守鱼:没。
叶守鱼:他对于成年和未成年的界限还挺坚持。
植择清:……
(植择清想了想。)
植择清:那他天天把容自贞吓哭就是因为容自贞成年了吗。
叶守鱼:我觉得他就是单纯的喜欢吓容自贞。
植择清:哎你说他到底干啥了被相作凝骂了。
(植择清还是不知道。)
叶守鱼:嗯……
叶守鱼:[上周二那天储去非进来以后哭了,后来知道是被相作凝说了。但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叶守鱼: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他。
植择清:……
(植择清没说话了。)
叶守鱼:我好奇杏少琢有训过你吗?
植择清:……
(植择清不知道为什么语气一下降了下去。)
植择清:我都没跟他住多久,也就几个月。
叶守鱼:那你俩平时怎么相处的?
植择清:他干他的事,我干我的事。
叶守鱼:你干什么?
植择清:……没事干。
叶守鱼:那你在他家几个月都没做错什么事吗?
植择清:能做错什么?
叶守鱼:……你当时那么小,他都……
植择清:二十一。
叶守鱼:他当时二十一啊?!
植择清:你以为多少。
叶守鱼:……没,就觉得……好不真实,他那会儿才二十一啊……
植择清:嗯,跟你今年过生日以后一样大。
叶守鱼:我没办法想象一个十一岁的人在我家……这要怎么弄啊……
植择清:我又不干什么,饭都不用吃……
植择清:床都不用给……
植择清:房子也不用吧。
叶守鱼:不是……你那么小该拿你……我都没法想……
植择清:十一不小了吧,三岁都能上山背柴了。
叶守鱼:那你说得……我估计杏少琢一天要哭三回。
植择清:……他是情绪挺繁杂的。
(已经上到顶层了。)
(植择清打开手电筒,照着手里的示意图。)
植择清:消防水箱。
叶守鱼:我从那边找。
(叶守鱼朝走廊尽头走去。)
(植择清看着叶守鱼的背影,想说点什么。)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推开了第一间房门。)
(里面只是一些摞起来的塑料椅子,有粉的有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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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间也都是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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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开第三扇门,叶守鱼的尖叫声就响起了。)
(植择清望着叶守鱼从最后一间房里退出来,砰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植择清关上门朝尽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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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鱼被吓到了,脸色发白。)
(植择清看着他,不知道怎么了。)
叶守鱼:……里面有蛇。
.
(里面都是演出用的蛇,都很粗,直接被放在水盆里,连遮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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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择清刚想抓住叶守鱼的胳膊把他拉走,叶守鱼就开口了。)
叶守鱼:水箱就在里面,我的匕首掉进去了。
植择清:掉水箱里了?
叶守鱼:掉地上了。
植择清:我去拿。
(植择清把自己的匕首从右腿边抽出来,想要交给他。)
(叶守鱼没反应。)
(植择清把匕首换到左手,用右手摸了摸他的背。)
(植择清表情越来越担心了。)
植择清:叶守鱼?
(叶守鱼才反应过来,看向他。但还沉浸在害怕中的感觉。)
植择清:我进去拿,你在这儿等着。
(植择清把匕首放到他手里,往房门走。)
(叶守鱼无意识地接下了。然后他才发现植择清已经要开门了。)
叶守鱼:别进去了!
(植择清往右转过身。)
植择清:那你的匕首怎么办?
(叶守鱼看着植择清。他已经大脑无法思考了。)
植择清:我拿一下马上就出来了。
叶守鱼:别去了。
(叶守鱼有些崩溃了。)
植择清:……
植择清:[他这样我非要进去对他也不好。]
植择清:[……怎么办呢……]
植择清:[不能就这么走啊,俱乐部的符号掉在彩虹蛇的场地,不知道后续会出什么矛盾。]
植择清:[……必须得拿出来,不能把事情弄得更严重。]
植择清:你去第一个房间把门锁上,等我叫你你再出来。
(叶守鱼快速摇着头,恳切地看着他。)
植择清:那你的匕首怎么办,丢符号不是小事。
(叶守鱼看着他还是小幅度摇着头,已经说不出话了。)
植择清:……
植择清:那我们先一起下去,你在车里等我,我再上来拿,好吗?
叶守鱼:不拿了不行吗……
(叶守鱼的声音带哭腔了。)
植择清:……
植择清:这不是小事。今年见面会才改了协议,你这样会被处罚的。
(叶守鱼看着植择清,心里已经混乱了。)
叶守鱼:不要……
植择清:你现在听我说,你就站在这里,我进去,马上出来,就这样。
叶守鱼:……
(叶守鱼浑身已经僵住了。)
(植择清刚要转过身,他眼前的视线被遮挡了。)
(一段小针管掉在地上,植择清的右眼流下了眼泪。)
植择清:[我的记号。]
(植择清的双眼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出眼泪,他感到自己的整张脸麻木了,用双手去擦,手心和脖颈全湿了。)
植择清:[这是眼泪。]
植择清:[我都没有哭过,现在竟然流出了眼泪。]
(叶守鱼双手不知所措地扶着植择清的肩膀,完全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植择清崩溃地哭了起来,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进去把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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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开始一边尖叫一边大哭,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识中完成了这么多事。)
植择清:[没有用的。]
植择清:[被焚烧液射中记号,什么也做不了。]
植择清:不要!我不要!
(植择清跪在地上一直尖叫,心里被恐慌感填满了。突然,他将手指塞入了右眼。)
植择清:[还有救。]
(被生拉硬扯的感觉。)
植择清:[不行,我靠手拔不出来。]
(植择清一摸右腿边,才想起来自己的匕首在叶守鱼手里。)
植择清:[不能再出去了。]
(叶守鱼一直在外面捶着门喊他。)
植择清:[……]
(眩晕感和对外界的模糊感让植择清的思考速度变缓慢了。)
植择清:[再来。]
(那是钝痛,有肌肉一直扯着眼球,无法被从眼眶拔出来。)
植择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植择清又哭着尖叫起来,他已经要看到白光了。)
植择清:[要坚持,要继续。]
(又扯了一下,还是太疼了。)
植择清:[不行……这跟焚烧液的恐慌感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如果不想焚烧液继续在身体里扩散,我现在必须下手。]
植择清:[……]
(植择清停顿了一下,然后一下把眼球拽出来了。)
植择清:[好像还连着点什么,但我看不清了。]
植择清:[……要化了。]
(稍微有些烫的眼球在植择清手里,很快抓不到了,等植择清的大脑从剧痛中缓过神,手里已经只剩下了一小滩水,然后蒸发了。)
植择清:[什么也没有了。]
(植择清的手心空空如也,连湿润的感觉都没有了。)
植择清:[好了。]
(植择清的膝盖已经在地上跪得很痛了,他慢慢撑着自己站起来。)
(植择清咬破舌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全是有些黏的血迹。)
(右眼球长出来了。)
(视线恢复。)
植择清:[好了。]
(植择清打开门,叶守鱼看到了他衣服上被血抹过的痕迹。)
(植择清向左走去,打开门,从蛇堆里把匕首捡了出来,扯开缠在自己手腕和匕首上的蛇,把它们甩到地上,把匕首交给了叶守鱼。)
叶守鱼:……
(叶守鱼把植择清的匕首交给他。)
(植择清朝楼梯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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