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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板终于踩上硬邦邦的冻土了,李十三感动得差点掉下冰碴子眼泪。鬼知道在海上漂了多久,那条破木板拼的“独尊木筏”喝醉酒似的在冰疙瘩海浪上晃荡,晃得他胃袋都在嗓子眼跳街舞。现在终于上了岸,脚下是冻得死硬的万年黑土,踩上去咔嚓咔嚓响,声音跟嚼脆萝卜似的——虽然这“萝卜”一望无际的灰不溜秋,连根草毛都欠奉。
“呕……”他刚想发表点陆地感言,一股夹着冰粒子碎屑的西北风毫不客气地塞了他一嘴。这风邪性,刮脸像砂纸蹭,刮嗓子眼像生吞了把寒铁锉刀,吸一口气能冻得人肺管子直打挺。头顶的天更是憋着坏,瓦蓝瓦蓝的底色上,大团大团惨白惨白、厚得能榨出冰奶油的冻云慢腾腾地飘,时不时往下抖落点盐粒子似的冰晶,叮叮当当砸他脑门上。
“破泥巴地!”丹田里那位大爷终于憋不住了,鼎灵那刻薄劲儿的意念带着刚睡醒的火气炸开来,“硬得能硌碎本鼎爷的鼎底灰!这破风!比灶膛里憋了百年的老炭灰还呛!死耗子,赶紧找地方烧炕!本座鼎壁都要结冰嘎巴了!”
李十三缩着脖子,把身上那件硬得能当盾牌使的破兽皮袄又裹紧点,活像个移动的冰疙瘩耗子洞。抬眼往前瞅,嚯!更绝!
面前杵着条冻挺的小河沟?不对,这宽度更像小溪他二大爷。河沟早冻得瓷实溜光,冰面灰白浑浊,里头冻着不少奇形怪状、活像抽象派冰雕艺术的玩意:有张牙舞爪的树根冰化石,有被卡住半边身子的倒霉冻鱼,更埋汰的是几坨看不出来路的玩意,黑黢黢冻成坨子沉在冰底,散发着“别惹老子”的不详气息。冰面倒是给风磨得挺光滑,能当镜子照,就是照出来的李十三也跟个冻硬的咸鱼干差不多,脸青唇白,头发糊满了冰晶,看着下一秒就能原地风化成渣。
“鼎哥…咱还得走多远?”李十三哈出口白烟,声音冻得发飘,“我感觉脚趾头已经离家出走了…”
“哼!急啥!”鼎灵意念满是嫌弃,“这才哪到哪?冻掉几根脚指头算个屁!想想你怀里那‘开门砖’!再想想那‘极寒冰凰冢’里埋着的火辣辣宝贝!冻脚?等会进去有得你‘暖’和!”
宝贝?李十三下意识捂了捂兽皮袄下头,硬硬邦邦硌肋骨的那小玉盒。里头装着冰凰残魄临走抠下来的那点“冰凰精血”。盒面冰凉,贴着皮肉,却隐约透出点让血管加速的异样温热,勾得他小心肝扑通扑通,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冻得。
刚念叨着冰凰冢,脚底板下猛地一震!跟个巨大的冻西瓜从三楼砸下来似的!
“哎呦!”李十三一个趔趄,差点表演脸刹滑冰,幸亏及时扒住地上一块探出来的棱角石头,手指头差点冻在石头上成了冰棍零件。
轰隆隆隆——
闷雷般的轰鸣从脚底板深处翻滚上来!他趴着的这片冻土大地开始疯狂筛糠!无数龟裂的纹路“噼里啪啦”爆开、蔓延,细碎的冻土块子跟下冰雹似的崩得到处乱跳!前方冰河面上也“嘎啦嘎啦”撕开几条大缝,里面露出的可不是泥水,是黑沉沉冒着阴森鬼气的冰窟窿!
“地…地震?!冰雹?!还是底下那大冰蛤蟆放闷屁了?!”李十三惊得舌头打结。
“放你个头的闷屁!”鼎灵意念炸毛,“是你腰上那块‘冻豆腐疙瘩令牌’!你刚刚摔跤把令牌怼石头上了!这破令牌跟地下的阵脚连上了!”
李十三低头一瞅——腰带上挂着的那块冰凰令,正跟摸了电门似的疯狂高频震颤!表面刻的那些扭曲冰纹此刻正发着贼亮贼亮的幽蓝光!一股子冻入骨髓的冰寒气息顺着令牌往他手指头猛灌!
冰凰令牌吸饱了冻气,跟个炮仗似的,“嗡”地一声,一道凝练无比的幽蓝光束脱手而出,直直打进了前方那片冻土深处一个毫不起眼的冰窟窿眼里!
噗嗤!
光束入地的瞬间,那片平平无奇的冻土平地突然向内塌陷!露出一个往下倾斜、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深邃冰道!一股浓得化不开、粘稠刺骨的寒流混合着万年冰尘的呛人气味,如同沉眠凶兽的哈欠,呼呼从洞口往外猛灌!
“……咕咚。”李十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差点冻成冰疙瘩),感觉骨头缝都开始吱呀叫唤了。
“进啊!呆毛!”鼎灵意念像鞭子抽在他脑子里,“门都给你踹开了,你还等请柬呐?等那冰凰残魄给你铺红毯拉礼炮啊?!”
李十三把心一横,硬着头皮,佝偻着腰像个冰耗子,滋溜钻进了那往下倾泻的、冻得滑不留脚的入口隧道。
隧道陡峭往下,滑溜得像抹了万载猪油膏,李十三几乎是屁股顶着脑袋一路出溜下来的,冻得麻木的厚棉裤都快摩擦起热了。四周石壁全是那种惨白带蓝幽幽底子的万载坚冰,冻得梆硬,寒气渗人。壁上坑坑洼洼布满了爪痕,大的有马车轮宽,深得能塞进个熊瞎子!爪痕周围还刻着些扭曲的、类似鸟飞凤舞的冰纹符咒,冷蓝的光芒从符咒缝隙里幽幽透出来,把整个隧道映得如同大型冷冻库惨案现场。
滑了感觉有半辈子那么久,噗通!李十三一头栽进个巨大的地下冰窟窿,摔得五脏六腑都在抗议。挣扎着爬起来一看——
嚯!好大一片冰晶地下广场!
穹顶高得看不见顶,上面垂下来无数狰狞尖锐的冰凌,大的能当攻城锥,小的也有胳膊粗,密密麻麻像倒长的凶兽獠牙森林!地面相对光滑平整,铺满惨白发青的冰晶板子。中央最空旷的地方,高高耸立着一座巨大无朋的冰雕!
那冰雕形态赫然是一只神骏非凡、姿态高昂的巨鸟!身形似凤凰,但又带着一种玄冰世界的锋锐和沧桑!每一根冰晶翎羽都雕琢得纤毫毕现,在洞顶渗下来的惨白光线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幽蓝光泽。巨鸟姿态舒展如振翅,头颅高高昂起,鸟喙如最锋锐的冰剑直指穹顶!一双完全由最深邃玄冰凝成的巨大眼珠,如同两轮冻结的寒星,俯视着闯入者,眼神空洞死寂,却又带着无法言喻的苍凉与无上威严!
就在这巨鸟冰雕昂起头颅的正下方地面,有一个浅浅的、规整的圆形池子?更像是一个大型浅坑,边缘光滑如同水盆,坑底沉淀着一层厚厚的、如同凝固星屑般的惨白色冰晶粉尘。一股纯粹得令人胆寒、沉重粘稠如同液态寒髓的冰冷气息,正源源不断从这坑底蒸腾弥漫开来。寒气过处,连空气中细小的冰晶都瞬间冻得僵直,簌簌往下掉。
“啧…冰凤凰牌冰雕澡盆子?”李十三牙关又开始磕碰了。他眼神扫过坑底那层厚厚的冰屑,这得多大一堆‘冰渣尸骸’才能铺这么厚?
“澡盆子?小泥腿子懂个屁!”丹田里鼎灵意念又炸了,激动得像个看到满汉全席的饿死鬼,“冰!凰!血!盆!虽然干了点…味儿淡了点…凑合用吧!”
鼎灵意念骤紧:“就是这里!掏盒子!对准它!正对着那鸟下巴!倒!快快快!把宝贝怼进去!”
李十三心脏狂跳,血都快冻住了。他哆哆嗦嗦地从兽皮袄最里层掏出那个封存“冰凰精血”的玉盒,盒面冰冷刺骨。强忍着血液结冰的错觉,他咬紧牙关,对着冰凰雕像那高昂头颅下方、正对着坑底的虚空位置,猛地掀开了盒盖!
轰——!!!
盒盖掀开的刹那!一道极其微弱的、仅有黄豆大小的湛蓝色精芒,如同被困亿万年的狂暴星核,骤然爆发!璀璨夺目到了极点!整个阴暗的冰窟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瞬间照亮,如同极地爆发了超新星!无数凝结在冰壁洞顶的巨大冰凌被这光芒刺得簌簌碎裂!
那点被释放的蓝芒根本没落地!像是受到了某种绝对召唤!一道纯粹凝练、无法形容其温度(既非滚烫也非寒冷)的能量流,如同归巢的彗星!带着一种冻伤神魂又灼烤灵魂的矛盾痛楚!无视空间!精准无比地直射入坑底那厚厚的冰晶粉末之中!
滋滋滋——!!!
那粒蓝光没入冰晶粉末的瞬间!一声如同滚烫烙铁插入万年冰山的剧烈灼响猛然炸开!
整个巨大的冰晶浅坑!如同被投入了宇宙级的巨型炼炉!坑底那层积攒了万载的、不知多少冰凰残骸化成的厚厚惨白冰晶粉尘!在蓝光触及的刹那间!骤然!活了!
亿万点粉尘如同遭遇了无上神火的点燃!爆发出无法想象的、刺穿虚空的恐怖光华!亿万点蓝金交缠的神火瞬间吞噬了整个坑底!
光芒!不再是散逸!而是瞬间向内坍缩!凝聚!如同宇宙塌陷奇点!在那片燃烧的冰粉核心处!压缩、凝聚成一点!仅有米粒大小的、却闪耀得如同凝缩了整个宇宙寒冰精魄的——
冰!蓝!星!核!
紧接着!
那点压缩到极致璀璨的星核!毫无迟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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