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羊后腿的秦霸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1章 棠明蝶约 竹马情长,女主有弟弟宠的小说,爱吃羊后腿的秦霸天,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风起时,海棠花瓣落在两个小人儿身上,像撒了把碎钻。宋明珏望着漫天星子,握紧手中的蝴蝶吊坠——他不知道未来会有金銮殿的风雨,不知道这枚碎玉会成为他余生的执念,此刻只知道,怀中的小姑娘,是他第一个想守护的梦。
夏夜的流萤掠过海棠花枝时,商若棠忽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竟枕着宋明珏的腿睡了过去。少年的月白襕衫上沾着她的口水,却仍保持着托住她脑袋的姿势,膝头摊开的《百蝶图》被夜露洇湿了一角。
“明哥哥,你的书……”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指尖触到他腿上的潮湿。宋明珏却笑着合上画卷,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先吃蜜饯,方才看你做梦都在砸吧嘴。”油纸展开,里面是切得方方正正的雕花蜜饯,摆成蝴蝶形状,翅膀上还缀着金箔。
商若棠眼睛一亮,忽然指着他发冠上的玉坠:“明哥哥的玉冠真好看,像星星落下来了。”宋明珏耳尖微烫,解下玉冠放在她掌心:“你喜欢便戴着。”羊脂玉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商若棠将它扣在自己乱蓬蓬的羊角辫上,玉坠晃悠悠地垂在额前,逗得他轻笑出声。
“明哥哥笑我!”她佯装生气地跺脚,却被裙摆绊了个趔趄。宋明珏伸手扶住她腰,触到她腰间的蝴蝶锦囊,里面的蝴蝶卵正轻轻晃动:“再过三日,小蝴蝶就要孵出来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从书箱里取出个小木箱,里面是用花瓣铺成的“蝴蝶床”,“昨夜替它们换了新床,你看。”
商若棠蹲下身,鼻尖几乎碰到木箱,忽然看见箱底刻着细小的“棠”字:“明哥哥刻的?”宋明珏点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等它们孵出来,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会有你的名字。”她转头看他,发现少年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浸了蜜的琥珀,比流萤还要明亮。
子时三刻,忽有细雨飘落。宋明珏忙脱下襕衫替她遮雨,自己只着中单,却在商若棠伸手替他挡雨时,将她护进怀里:“傻丫头,你太小,挡不住雨。”两人躲在海棠花下,听着雨打花瓣的声音,商若棠忽然指着飘落的海棠:“明哥哥,花瓣雨像不像蝴蝶飞?”
宋明珏望着她发间的玉冠,忽然想起先生讲的“雨打芭蕉”,却觉得此刻的雨打海棠,比任何诗词都要动人。他从怀中取出片干花瓣,在背面用炭笔写了个“明”字,与她裙兜里的“棠”字花瓣凑成一对:“等我们长大了,就用这样的花瓣写信,一片花瓣一句诗。”
商若棠郑重地将花瓣夹进《百蝶图》,忽然打了个喷嚏。宋明珏忙将她裹进自己的披风,嗅到她发间的海棠香混着雨水味,忽然想起乳母说的“青梅竹马”,便轻轻哼起先生教的童谣:“青竹长,海棠香,蝴蝶飞过状元郎……”
五更天,雨停了。商若棠趴在宋明珏背上看天边的启明星,少年的脊背虽瘦却坚挺,像株正在拔节的青竹。她打着哈欠往他发间插了朵带雨的海棠,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母亲唤她的声音。
“明哥哥,明日还来捉蝴蝶吗?”她在他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挠得他脖子发痒。宋明珏点头,将她放在回廊尽头,看着她跑向灯火处,裙摆上的珍珠铃铛叮当作响,像一串散落的星子。
回到书斋,他取出压在枕下的蝴蝶玉佩,与商若棠的碎玉放在一起,恰好拼成完整的蝴蝶形状。窗外,第一只蝴蝶破茧而出,翅膀上的纹路竟与他刻的“棠”字惊人地相似。他望着振翅的蝴蝶,忽然想起昨夜她问的“蝴蝶会不会住在云朵里”,便在《蝶谱》里写下:“蝴蝶住在心上,心在何处,家便在何处。”
晨光漫过书斋时,宋明珏摸向袖口,那里藏着片带雨的海棠花瓣,花瓣上的“明”字被雨水晕开,像朵正在绽放的花。他忽然轻笑,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约定,大抵就是与她一起,在蝴蝶与诗行中,慢慢长成彼此的天空。
新蝉初鸣的夏日,商若棠蹲在葡萄架下,盯着竹篮里蠕动的蝴蝶幼虫,鼻尖沁着汗珠。宋明珏手持团扇替她驱热,月白夏衫挽起袖口,露出小臂上被蚊虫叮咬的红点——那是昨夜替她守着蝴蝶卵时留下的。
“明哥哥,它们什么时候才会变成蝴蝶呀?”她用草茎轻轻戳了戳幼虫,乌发上的玉冠早已歪到一边,宋明珏送的茜色发绳沾着葡萄叶的汁液。少年放下团扇,用帕子替她擦汗,指尖触到她耳后那颗痣:“待葡萄成熟时,它们便该羽化了。”
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陶罐,里面装着捣碎的花蕊:“这是用夜光兰和蜂蜜调的食料,你看。”幼虫嗅到香气,竟缓缓爬向陶罐,商若棠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么,从裙兜里掏出颗晶莹的石子:“这是我在溪边捡的‘蝴蝶石’,放在竹篮里当枕头!”
宋明珏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轻笑,从腰间解下蝴蝶锦囊,将石子小心放进去:“等它们变成蝴蝶,我们便用这石子给它们做标记,飞最远的那只,就叫‘棠明’。”商若棠拍手叫好,却不小心碰翻了陶罐,花蕊汁溅在宋明珏的夏衫上,晕开小片淡黄,像只振翅的小蝶。
“明哥哥对不起!”她慌忙用袖子去擦,却越擦越脏。宋明珏却按住她的手,梨涡里盛着纵容:“不妨事,正好画只蝴蝶上去。”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在污渍处勾勒出蝶翼的轮廓,商若棠见状,也捡起树枝在旁边添了朵海棠,两人的笔迹交叠,竟成了幅稚拙的画。
申时三刻,暴雨突至。宋明珏抱着竹篮护着幼虫,商若棠举着荷叶替他挡雨,两人跌跌撞撞跑向书斋,裙摆和裤脚都沾满了泥。“明哥哥快看!”商若棠忽然指着天空,一道彩虹横跨云端,恰好落在他们奔跑的路径上,像座通往蝴蝶宫的桥。
书斋里,宋明珏将幼虫转移到干燥的木箱里,商若棠则蹲在炭盆前烤火,忽然被烟呛得咳嗽。少年忙将她拉开,用扇子替她扇风,自己却被烟熏红了眼:“小笨蛋,该先开窗。”他的指尖划过她被火烤红的脸颊,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她冻红的鼻尖,便将自己的狐裘披在她身上。
夜深时,雨停了。商若棠趴在窗台上看月亮,宋明珏坐在案前整理《蝶谱》,忽然听见她轻呼:“明哥哥,有流星!”少年抬头,看见她眼中映着划过天际的流光,发间的玉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像极了他梦中的蝴蝶仙子。
“快许愿!”她拽着他的袖子,睫毛在月下投出细碎的影。宋明珏望着她仰起的小脸,忽然握住她的手,郑重地闭上眼睛。风穿过窗棂,吹得贝壳风铃叮当作响,他在心底默默许愿:愿她永远如蝴蝶般自由,愿自己永远是她可以停靠的枝头。
次日清晨,商若棠在枕边发现只纸折的蝴蝶,翅膀上用金粉写着“早安”二字。她攥着纸蝶跑向花园,看见宋明珏正在给葡萄藤浇水,月白夏衫上的蝴蝶画已干透,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明哥哥,你猜我许了什么愿?”她将纸蝶别在他发间,梨涡里盛着狡黠。宋明珏弯腰替她系好歪掉的发绳,忽然凑近她耳边:“可是愿蝴蝶快快长大?”她摇头,从裙兜里掏出颗糖纸包着的梅子:“我愿明哥哥永远是我的明哥哥。”
少年浑身一震,忽然从怀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串用蝴蝶翅膀标本穿成的手链,每片翅膀上都用极小的字写着她的名字。“这是给你的七夕礼,”他的耳尖红得要滴血,“等我们长大了,就用真的宝石换蝴蝶翅膀。”
商若棠将手链戴在腕上,蝴蝶翅膀在晨风中轻颤,像要展翅飞去。她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上落下个奶声奶气的吻:“明哥哥最好了,比蝴蝶还好看!”说完便笑着跑开,裙摆上的珍珠铃铛惊飞了枝头的雀儿。
宋明珏摸着脸,感受着她留下的温度,忽然轻笑出声。远处,商若棠的笑声混着蝉鸣传来,他望着她蹦跳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甜的糖,不是桂花糖,不是蜜饯,而是她毫无顾忌的信赖与偏爱。
葡萄藤上,蝴蝶幼虫正在织茧,阳光穿过叶隙,在宋明珏的《蝶谱》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提起笔,在新的一页写下:“辛丑年夏,与阿棠共守蝶卵,愿此生长如初见,岁岁有棠香。”
风卷起书斋的帘角,露出窗外盛放的海棠,花枝上停着只尚未羽化的蝶蛹,像极了他们未完待续的梦——青涩、柔软,却充满了破茧而出的期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