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金冠修罗 铁马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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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康和阿砚同时愣住，望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阵刺痛。宋明珏趁机上前，将她护在身后：\"阿棠，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你觉得可能吗？\"陆瑾康的剑尖挑起宋明珏的衣领，\"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别想见到她。\"他转身看向商若棠，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温柔，\"跟我回寝殿，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商若棠望着他伸来的手，想起十二岁那年他递来的蝴蝶，终于轻轻放在他掌心。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而这场修罗场，才刚刚开始。

东宫寝殿的鎏金烛台燃着龙涎香，陆瑾康的金冠歪在枕边，明黄的流苏扫过商若棠的脸颊。他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像在编织一道无形的网：\"小蝴蝶，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牢笼。\"

商若棠望着头顶的金丝帐，想起十二岁那年他为她搭的蝴蝶网。那时的网是为了保护她，而现在的网，是为了囚禁她。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按在绣着郁金香的锦被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血腥味与龙涎香。

\"别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我累了。\"

\"累了？\"陆瑾康轻笑，指尖划过她的唇瓣，\"在我怀里，你就该放松。\"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像幼兽标记猎物般轻轻啃咬，却在触到她僵硬的身体时，忽然抬头，\"你在怕我？\"

商若棠望着他眼底的受伤，想起边塞归来时他眼中的温柔，心中一阵刺痛。她想否认，却在看见床头的蝴蝶灯时，想起他杀人时的疯狂。两种情感在心底撕扯，让她既想拥抱他，又想逃离。

陆瑾康的手掌覆上她后腰的胎记，指腹轻轻摩挲：\"这么美的印记，只能属于我。\"他的声音里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却在解开她衣带时，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商若棠别过脸去，望着窗外的月光。她想起宋明珏的杏花笺，想起阿砚的平安扣，想起陆瑾康在边塞为她摘的野花。那些温柔的片段与此刻的掠夺交织，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看着我。\"陆瑾康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的眼里只能有我，记住了吗？\"他的唇再次落下，这次带着惩罚的意味，直到她发出呜咽声，才放缓节奏。

商若棠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感。她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沉沦于他的温柔与疯狂，就像飞蛾扑火，明知会被灼伤，却无法抗拒那一丝温暖。

烛光摇曳中，陆瑾康的金冠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商若棠望着那顶象征权力的金冠，忽然笑了——原来在他心中，权力与她同样重要，或者说，权力只是他留住她的工具。

\"笑什么？\"陆瑾康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温柔，\"觉得我现在很可笑？\"

\"没有。\"商若棠轻声说，伸手替他捡起金冠，\"只是觉得，我们都回不去了。\"

陆瑾康的眼神瞬间暗下来，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床头：\"回不去就不回去，反正我只要现在的你。\"他的吻落在她手腕，那里有他昨天留下的齿痕，\"阿棠，说你爱我，不然我会发疯。\"

商若棠望着他眼底的偏执与脆弱，想起他在边塞说\"没有你，要皇位何用\"的誓言，终于轻轻开口：\"我爱你。\"这句话像一把双刃剑，既刺痛了他，也刺痛了自己。

五更天的月光照在陆瑾康熟睡的脸上，商若棠轻轻抽出被他攥住的手。她望着他眼下的青黑，想起他为了赶回京城，三天三夜未合眼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

\"小蝴蝶...\"他在睡梦中呢喃，伸手抓住她的指尖，\"别走...\"

商若棠望着他掌心的薄茧，想起他为她舞剑时的模样。她知道，自己早已在他的温柔与疯狂中迷失了方向，无论怎样挣扎，都逃不过命运的蛛网。

她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轻声说：\"我哪儿也不去。\"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窗外，郁金香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像极了她此刻动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