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皮筏渡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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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坡的老河床露出卵石时，建国蹲在渡口教小弟绑扎马里的骆驼皮筏。新剥的羊皮绷在柳木框架上，皮质的柔韧裹着塬坡的柳香，像塬坡的粗布缠着马里的椰枣木。小妹抱着陶罐走来，罐里装着马里的骆驼皮胶：\"哥，这胶咋比塬坡的牛皮胶还黏？\"建国用木勺将胶涂在皮缝间，胶液渗入皮革发出滋滋的响：\"黏是掺了仙人掌汁，\"他指了指皮筏的接缝，\"就像塬坡的陶胚补了马里的沙，经得住水泡。\"

晌午时分，塬坡的日头把皮筏晒得发烫。小弟戴着椰枣叶帽，用塬坡的麻线加固皮筏边缘，线脚穿过皮革的声响混着塬坡的蝉鸣。马里陶工递来椰枣木槌，槌身上的塬坡刻纹与马里图腾交错：\"建国娃，俺们马里扎骆驼皮筏用骨锥，你们用木锥，都是扎得密、漏不了气。\"建国接过木锥，锥尖的弧度正好穿过羊皮纤维：\"木锥钝，\"他指了指塬坡的老槐树，\"就像塬坡人说话慢，句句砸在实处。\"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信鸽扑棱着落在皮筏上，带来阿依莎的信。信纸用马里的骆驼皮纸写成，上面画着塬坡娃娃划皮筏的场景，筏身上缠着塬坡的红布条：\"姐姐，俺们用你们的皮筏渡沙丘间的盐沼，比马里的木船快一倍！\"小妹摸着信纸上的皮筏纹，突然指着娃娃腰间的辣木救生符：\"哥，阿依莎把咱的护身符画成皮筏形了！\"建国笑了，那抹红色在驼皮纸上鲜活如朝阳，像塬坡窑厂的火苗跃入马里的沙海。

深夜，建国坐在渡口修补皮筏。粗麻线缠着马里的彩线，针脚穿过磨损的皮面，像塬坡与马里在夜色中缝合时光。小弟突然从草垛里翻出个陶制皮筏模型，模型上的塬坡水纹与马里沙浪纹烧得透亮：\"哥，这不是三年前捏的'双塬筏'？\"建国接过模型，筏底的马里沙粒与塬坡卵石混在一起：\"是。\"他轻轻吹去模型上的尘土，\"那会儿你们还划不动木桨，如今都能渡流沙了。\"

次日清晨，塬坡的薄雾里飘着水草香。建国带着弟妹们在河边试水，小妹的粗布围裙上沾着河水，像绣了朵马里的沙漠睡莲。马里陶工递来椰枣叶编的船桨：\"建国娃，俺们马里划沙船用骆驼骨桨，你们用木桨，都是拨得动浪、掌得住舵。\"建国接过木桨，桨叶的纹理里嵌着塬坡的红土与马里的沙粒：\"木桨轻，\"他指了指塬坡的老黄牛，\"就像塬坡人过河，心稳船自稳。\"

晌午时分，塬坡的妇女们聚在渡口送水。赵大姐的粗布水壶上绣着塬坡的浪花，她往马里陶工的水囊里灌辣木茶：\"大兄弟，这茶解乏，比塬坡的井水还甜。\"马里陶工捧着水囊，囊身的塬坡刻纹与马里图腾磨得发亮：\"俺们马里喝骆驼奶酒，\"他指了指塬坡的皮筏，\"跟你们的辣木茶一样，都是走险路的伴儿。\"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星子倒映在河面上。建国站在皮筏旁，看小妹往筏头系辣木叶祈福，皮筏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像塬坡的摇篮混着马里的沙丘。小弟突然指着皮筏的反光：\"哥，筏身咋比塬坡的铜镜还亮？\"建国摸了摸小弟的头：\"那是羊皮浸了油，\"他指了指窑厂的烟囱，\"就像咱塬坡的日子，经了打磨，才照得见人。\"

深夜，建国坐在火塘前煮鱼粥。陶锅里的粥汤翻着泡，鱼香混着辣木的清苦，在窑洞顶凝成白雾。小妹抱着陶罐蜷在他身边，罐里装着新烤的辣木饼：\"哥，马里的娃娃这会儿在渡盐沼不？\"建国往她碗里添了块火塘烤的椰枣：\"许是在沙海上划筏，\"他指了指窗外的星空，\"就像咱塬坡人摸黑渡河，都是把路走成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