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机也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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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副手残存的头颅在金光中滋滋作响,五官扭曲成诡异的漩涡。它突然发出孩童般清脆的咯咯笑声,血水顺着裂开的嘴角滴落,在地上蜿蜒成细小的符咒:“诅咒?你以为那些生辰八字上的符文,只是用来献祭?”它的眼窝中钻出两条漆黑的蠕虫,在空气中扭动着指向西方,“从你踏进海城码头的第一刻起,南洋降头师的蛊虫就钻进了你的影子里......”
梁平的桃木剑突然剧烈震颤,卦象在眼底炸开刺目的血光。他猛地扯开衣领,心口处不知何时浮现出与被拐女子相同的蛇形纹路,正随着心跳诡异地蠕动。四大天王的虚影同时皱眉,广目天王手中的灵蛇发出嘶鸣,蛇信直指云层深处:“有更强大的邪祟在幕后!”
红玫瑰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半片沾血的金箔,上面印着模糊的洋行徽记。“百乐门的镜子......”她艰难喘息,“每次补妆时,镜面都会映出不属于我的倒影......”话音未落,高二副手的头颅彻底炸裂,飞溅的脑浆在空中凝成一句话:“你们...永远逃不出...棋盘......”
随着魔影消散,海城的街道逐渐恢复平静,唯有教堂废墟上的十字架在风中摇晃。梁平望着西方海天相接处翻涌的乌云,那里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他握紧腰间的铜钱袋,卦象中“未济”卦象始终高悬——这场正邪较量,远未到终局。
梁平瘫坐在满地狼藉的碎石上,桃木剑的符文黯淡无光。林伊颤抖着解开衣襟,锁骨下方赫然浮现出与他心口如出一辙的蛇形纹路,苍白的皮肤上,那纹路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像极了蛰伏的活物。阿力抱着昏迷的红玫瑰,她染血的旗袍下,同样的诅咒印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黑。
\"这诅咒...不止是现世之祸。\"梁平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铜钱上,卦象却如乱麻般纠缠不清。《易经》书页无风自动,却在关键爻辞处燃起幽蓝火焰,化作灰烬簌簌飘落。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轰鸣,却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梵唱,似在嘲笑凡人妄图窥探天机的不自量力。
林伊突然剧烈抽搐,双眼翻白间,声音竟变得陌生而苍老:\"前世债,今生偿...你梁氏一脉断子绝孙的诅咒,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种下!\"她的指甲疯长,深深掐进梁平手腕,\"南洋巫王的后裔,正等着用你们的血,复活被你们祖先封印的邪神!\"
阿力暴喝一声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飞。梁平望着自己掌心逐渐蔓延的黑色纹路,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呓语——\"别碰...那本红皮书...\"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推演卦象,都会在触及核心时遭遇反噬。
教堂废墟的阴影中,高二副手残存的怀表发出滴答声响。表盘内侧的鹰徽突然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一行小字: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在更遥远的南洋密林深处,祭坛上的铜铃集体震颤,百具刻满生辰八字的人偶,正对着海城方向露出诡异的微笑。
梁平挣扎着起身,沾血的手指在碎石上划出残缺的卦象,震耳欲聋的耳鸣声中,他听见林伊喃喃低语:“乾卦用九,见群龙无首,吉……唯有合众之力,方能破局。”海风裹着咸腥扑面而来,远处海面隐约浮现出巨大黑影,如同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最后的希望。
“我们需要援手。”阿力小心翼翼将红玫瑰安置在断壁旁,他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口用匕首新刻的“义”字,“码头的老兄弟们虽死伤惨重,但只要振臂一呼,定能再聚千人。”话音未落,黑龙帮老大的残部踉跄着闯入教堂,为首的疤脸汉子甩下一袋带血的银元:“老大临终前说,这烂摊子得一起收拾!”
梁平却摇头否决,他望着掌心不断扩散的诅咒纹路,神色凝重:“南洋巫王的后裔谋划百年,背后更有洋行势力撑腰,单凭帮派兄弟,不过是以卵击石。”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提及的“红皮书”,以及书页间夹着的泛黄照片——照片上,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立于道观门前,身旁站着西装革履的洋商,两人手中竟握着相同的青铜罗盘。
“我知道该找谁了。”梁平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上海青帮‘通天晓’陈九爷,传闻他早年在南洋当过‘红头巾’,熟知降头秘术;还有工部局总办霍启年,表面是留洋博士,实则暗中收集邪术典籍。这两人,一个通晓破咒之法,一个手握仇敌命脉。”
林伊强撑着伤痛,摇动铜铃布置简易结界:“但他们绝非善类。陈九爷吃人不吐骨头,霍启年更是与洋行往来密切。”她翻开烧焦的《易经》,“需卦有云‘利涉大川,往有功也’,可若引狼入室……”
红玫瑰在昏迷中突然抓住梁平衣角,呓语般说道:“百乐门地下室……有个戴翡翠扳指的瞎子琴师……他总在月圆之夜弹奏南洋古调……”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探照灯的光柱刺破夜幕,高二副手的残余党羽举着写有“血债血偿”的白旗,缓缓逼近。梁平握紧桃木剑,卦象在眼底流转——这一去,或许是生机,也可能是更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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