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九个人啊，终归是凑不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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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婶的厨艺还是如此精湛，小时候没少被皇婶送进太医院，可每次都心甘情愿。”

沈君泰听着褚妗妗有些无力的声音，淡笑一声。

那时候的我们当真是挺好的，兄弟之间和睦，没有隔阂，可自从十一年前开始，皇兄逐渐疏远他们，他清楚，这是对自己的保护。

“阿爹很开心七哥活出了自己想过的生活，唯一不满的就是成婚三载，怎么还不生个娃出来给他玩。”

褚妗妗喝着茶轻笑一声，小时候的七哥最喜欢哭了，每次还要我这个小娃娃去哄，没想到长大后，七哥倒是独挡一面了。

沈君泰手一顿，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头疼得道：“九皇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过话说回来，小公主今日特地摊牌，是有事情找七哥吧！”

见沈君泰说到了正题上面，褚妗妗点点头，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推到沈君泰面前。

沈君泰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他的王妃管秋梨的字迹，连忙拿起，拆开信看着里面的内容，脸上神色转变，最后望向褚妗妗。

“小公主，如果我愿意以……”

“七哥，你在害怕什么？我既然找你摊牌，就是想告诉你，此事不是你我能做定夺的，也不是王嫂能做决断，真正能做决断的人是谢呈砚。”

褚妗妗开口打断了沈君泰的话，也打断了管秋梨想要自戕的想法。

“他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或许在我想起之前，他早就查到了，迟迟不动，是因为他认为王嫂无错。”

褚妗妗站起身来，走出侧门，来到回廊上俯瞰着整个翠微湖的景色，也能看到京城外的山脉，一山更比一山高。

“七哥可还记得那首童谣，那时候的你们围着才两岁的我，企图教会我这首童谣，可在我逐渐学会的时候，你们一个接一个离开了我的身侧。”

褚妗妗手放在栏杆上，看着湖中的游船，那时候兄长、皇帝哥哥、阿砚、三哥、五哥、七哥、蒙商丘和郭帆，最喜欢往九王府跑了。

他们围着小个子的褚妗妗，手指头轻轻戳着她说：小公主以后就是小九了，每天都要快快乐乐的。

沈君泰听着褚妗妗的低喃，眼底闪过一抹暗淡，脸上满是伤怀和忆往昔的美好。

“三哥死在了宫墙外，五哥永囚塞外不得归京，谢家覆灭，蒙家削官，郭家贬官，九王府一夕之间人去楼空，就剩下我和皇兄留在这冰冷的京城苦苦守候。”

沈君泰自嘲的一笑，九个人啊，终归是凑不齐了。

褚妗妗听着沈君泰的话，深呼吸一口气，眼泪滑落眼角，窒息的痛、绝望的挣扎，往昔多么的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管秋梨躲在暗处听到这些话，惊讶的捂住嘴，她有听母亲说过，最有可能成为皇帝的人选就在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当中产生，可是今天她却得知，他们根本就没有隔阂，相处的非常好。

那么十一年前，真相到底是什么？

“当年皇叔带着你们离开，是为了保全我们对吧。”

沈君泰起身走了出去，站在褚妗妗身边幽幽的开口。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九皇叔的报复不是谁都能承受住的。

“说什么保全呢，不都是一家人么。”

褚妗妗淡淡的开口，眼底的笑意转为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