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权力的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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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铁臂神拳”洪震南进行了几次深入的交流，并在他心中种下新武之芽后，秦朗将注意力转向了地牢里的其他俘虏——那些曾经在平安县城作威作福的权贵们。与洪震南不同，冯明志、钱振东、王彪、周虎四人，以及他们的心腹随从，在秦朗眼中没有武学价值，只有利用价值和罪恶需要清算。

审讯被安排在宅院里一间相对私密的房间进行，由秦朗亲自主持，凌风在旁协助记录和提问。李豹、王蛇、赵燕则负责看押和确保安全。

首先被带上来的是县太爷，冯明志。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父母官，此刻像一个被抽掉了脊梁骨的软体动物，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双腿不住地颤抖。

“冯大人，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关于平安县衙更详细的情况。”秦朗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如同能洞穿人心，“县衙所有的官员、胥吏中，哪些是贪污腐败的，哪些是有些能力的，哪些是勉强维持的。县库的钱粮具体有多少，平时是如何周转的。以及，县衙与府城更深层的联系，除了定期公文往来，还有没有其他秘密渠道？”

冯明志知道秦朗手段狠辣，而且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罪证，不敢有丝毫隐瞒。他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包括县衙官员的派系、每个人的软肋、县库的真实账目（远比呈报上去的要多得多）、以及一些秘密的税收和敛财渠道，都和盘托出。他甚至为了保命，主动揭露了其他官员的腐败行为，希望能换取一线生机。秦朗认真听着，让凌风一一记录下来，这对秦朗后续整顿县衙提供了关键信息。

接着，钱振东和王彪被带了上来。这两人是县城江湖势力的代表，他们比冯明志更能抗一些，但同样在秦朗的威慑下不敢顽抗。

秦朗的审问重点在于飞虎武馆和青竹帮在县城的全部势力范围、隐藏产业、资金流向、以及他们与县城其他小势力（包括一些尚未被完全掌控的乡绅武装）之间的关系。

“钱振东，把你飞虎武馆在县城所有的据点、产业、隐藏资产，以及和你勾结的乡绅名单，都告诉我。”秦朗对钱振东说，“还有，飞虎武馆在府城的靠山，金刀门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王彪，青竹帮在县城的势力范围、所有场子、隐藏钱财、以及和你们有勾结的官员和富商，都告诉我。”秦朗对王彪说，“还有，青竹帮总舵在府城的详细情况，总舵主青竹老人的习惯和弱点，越详细越好。”

钱振东和王彪知道，如果他们不说，秦朗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在对死亡的恐惧下，以及对秦朗实力的绝对认知面前，他们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们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一些只有他们核心层才知道的秘密，以及他们在府城金刀门和青竹帮总舵的联系人、联络方式等。这些信息，对秦朗了解府城两大势力内部构成和弱点至关重要。

最后被提审的是周虎。作为县衙捕头，他掌控着县城的捕快和衙役队伍。

“周虎，告诉我，县衙衙役的真正构成，哪些是你的心腹，哪些是听命于冯明志的，哪些是可以用钱收买的，哪些是对衙门还有忠诚度的。”秦朗问，“还有，县城里那些不归青竹帮和黑虎堂管辖的江湖散人，他们的据点在哪里，实力如何。”

周虎为了活命，将衙役队伍的派系、人员特点、以及县城里一些不为人知的江湖势力分布都交代了。他对县城错综复杂的官场和江湖关系非常了解，他的供述进一步完善了秦朗对县城力量的认知图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