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军诡异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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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尚未完全驱散夜色，平安县城外的府城联军大营，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都尉大人？！都尉大人呢？！”

“帅旗倒了！帅旗倒了！”

“金门主和蛇护法也不见了！”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营地中迅速蔓延。负责中军护卫的卫所士兵发现都尉赵启的帅帐毫无动静，进入查看后，看到了帐内赵启冰冷的尸体，以及被无声解决的亲卫。几乎同时，金刀门和青竹帮营地也传来了惊呼声，门主金刀客和护法蛇无影，同样死在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指挥官的突然死亡，让这支由不同势力临时拼凑起来的联军瞬间失去了主心骨。卫所军队的基层军官们不知所措，金刀门和青竹帮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一些小门派的武者更是惶惶不安。

就在混乱即将扩大时，一股阴沉的气势从青竹帮营地传来。一直隐藏在帮众之间的青竹帮总舵主青竹老人，那个身形瘦小、眼神阴鸷的老者，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他身旁跟着几名青竹帮的高层——护法和堂主，他们脸上带着震惊和怒意。

“肃静！”青竹老人沙哑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尖刀般刺入混乱的人群，让骚动为之一顿。他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强行压制住了蔓延的恐慌。

与此同时，金刀门那边也出现了最高指挥者。金刀门长老金万山，一位身材魁梧、面容严峻的老者，在得知金刀客的死讯后，也匆匆赶来，他身后跟着金刀门幸存下来的一些高层。金万山在门内地位仅次于门主金刀客，此刻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

青竹老人和金万山，以及卫所中幸存下来的一些校尉和偏将，匆匆在中军帅帐汇合。帅帐已经被清理过，但空气中依然弥留着血腥味，提醒着昨夜发生的恐怖事件。

“赵都尉、金长老、蛇护法……都死了！”金万山沉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金刀客是金刀门的门主，他的死让金万山又惊又怒。

“那个秦朗……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位卫所偏将颤声问道，脸上写满了恐惧。六千大军环伺，竟然被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核心，斩杀了三位主帅！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青竹老人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双手藏在袖子里，紧紧攥着拳头。蛇无影是他的心腹，蛇无影的死，如同在他心窝里狠狠捅了一刀。他更是无法接受，自己青竹帮竟然被人如此轻易地渗透进来。

“是平安卫！”青竹老人沙哑着声音说，“一定是那个秦朗训练的精锐小队！他们擅长潜行刺杀，一定是他们干的！”他恨得咬牙切齿，但心中的震惊丝毫不减。仅仅五十人！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秦朗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五十人……就解决了三位主帅？”金万山心中骇然，他看向平安县城的方向，眼神复杂。他原以为平安县城只是瓮中之鳖，没想到竟然藏着如此可怕的力量。

“现在怎么办？”一位卫所校尉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动摇。主帅已死，群龙无首，这支庞大的军队现在就像一盘散沙。

“怎么办？当然是攻城！”青竹老人厉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赵都尉他们虽然死了，但我们还有六千大军！我们还有金刀门和青竹帮的精锐！区区一个县城，难道我们还拿不下来吗？！攻下县城，为赵都尉他们报仇！”他心中已经被怒火和复仇欲填满，他想立刻发起进攻，用人数优势碾碎平安县城，洗刷昨夜的耻辱。

“攻城？”金万山皱起了眉头，“青竹总舵主，此言差矣！主帅皆丧，士气低落，人心惶惶！这正是出师不利的凶兆！”他心中早已倾向于退兵。金刀客死了，他作为金刀门在此次行动中的最高指挥，首要任务是保存金刀门的力量，而不是为卫所和青竹帮的损失去拼命。他更担心那个秦朗的诡异手段，谁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县城里布下了什么陷阱？

“金长老这是怕了吗？！”青竹老人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一丝讥讽，“还是说，金刀门打算在此刻坐视不理，让卫所和我们青竹帮去拼命？”他试图用言语激将，迫使金万山同意攻城。

“青竹总舵主！”金万山脸色一沉，“金某并非怕死！但我们不能拿弟兄们的性命去冒险！连赵都尉这样身经百战的将领，连金长老、蛇护法这样实力高强的高手，都死得不明不白！那个秦朗的手段太过诡异！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本事！”他强调秦朗的未知和诡异，以此合理化自己的退缩。他想着，回到府城，再从长计议，调集更多更强的高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