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群书漂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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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腕，斩不断。”西门吹雪指着护腕上的蓝光，量子材料的反光映着他眼中的释然，“凡人的科技，未必不如天道的剑意——至少，它能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斩不碎的概率’。”

西门吹雪忽然收剑入鞘，雪色剑穗在夜风里轻轻摇晃：“项少龙，你这凡人，倒让我想起剑谱上的话：‘剑神之剑，死于未知。’你的量子，便是我剑神一笑的‘未知之数’。”他从怀中掏出枚剑穗，抛向项少龙，“带着它过剑庐，剑阵会为你让道——算我欠你，这一次。”

剑穗落在项少龙掌心，雪白的穗子上还沾着量子芯片的蓝光。他抬头时，西门吹雪的身影已消失在梅林深处，唯有长剑留在梅枝上，剑身上的“吹雪”二字还映着量子检测仪的光点。

“第二十五天，存活。”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量子芯片图标，“敌人：西门吹雪·古龙武侠。弱点：怕量子扰动，怕概率壁垒，怕……被打破的确定性执念。”

摩托车驶离梅林时，项少龙听见身后传来梅枝的轻响——不是追杀，而是夜风吹落繁花，为一个带着量子芯片的凡人，送上“不确定”的祝福。他摸了摸吊坠，裂痕里竟渗出淡淡的剑意，像西门吹雪眼中未完全落下的“剑神一笑”，却藏着对“未知”的温柔。

而在剑庐的剑台上，西门吹雪凝视着腕间的量子光点，指尖的剑意轻轻包裹住量子颗粒，冷冽的剑气竟化作柔和的光弧，落在“吹雪”二字的笔画间——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个“偷渡者”，让“天道之剑”，染上了凡人的“不确定性”。

“项少龙，下次见面……”他对着月光低语，剑身在暮色中划出弧线，“我会谢谢你——让我知道，剑的‘神’，从来不是斩尽一切，而是在‘未知’面前，收剑说一句‘原来如此’。”

月光掀起项少龙的衣角，带来梅林的清香。他看着掌心的剑穗，忽然明白：当追杀者的剑开始接纳凡人的“不确定”，因果律的剑网，便有了让可能性生长的空隙——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个凡人戴着量子护腕，在剑神的寒光里，说了句“我是概率，不是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