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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看着刀背的黑芒,检测仪的屏幕里,丁鹏的刀背是片暗红的热——那是妖异之力的极致凝聚,却在靠近电磁屏障时,边缘泛起淡淡的紫蓝。他忽然开启屏障的电磁反冲功能,护腕周围腾起灼人电光,竟将丁鹏刀身的裂痕光纹折射得七零八落,同时摘下护目镜,露出带着笑意的双眼:“丁鹏,您‘劈’得断空间,却‘劈’不断会导电的磁场——比如现在,我腕间的‘磁’,您劈得断吗?”
丁鹏闻言一愣,刀身的黑芒轻轻颤动,竟真的“感受”到了那丝电磁的刺热——那是藏在屏障里的凡人科技,像团不会熄灭的电磁火花,在他多年与妖相伴的掌心里,烧出个小小的“人性”印记。他忽然收刀,指尖抚过刀背的刻痕,那是“丁鹏”二字的沧桑印记,此刻却第一次觉得,刻痕的触感,比不上电磁模块的滚烫。
“你的‘电磁’,比我的弯刀更难驯服。”丁鹏从怀中掏出枚刀形火漆印,抛向项少龙,“带着它过刀崖,妖刀会为你敛芒——算我欠你,这一次。”火漆印落在项少龙掌心,刻着“鹏”字的一面还带着体温,印上的刀纹轻晃时,检测仪里的丁鹏胸口,竟泛起比刚才更暖的光斑。
“第三十八天,存活。”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电磁屏障图标,“敌人:丁鹏·古龙武侠。弱点:怕电磁力场,怕能量转化,怕……被唤醒的人性执念。”
摩托车驶离圆月崖时,项少龙听见身后传来弯刀的轻响——不是追杀,而是丁鹏重新擦拭弯刀,刀声混着电磁屏障的电流声,在检测仪的屏幕里,化作一片跳动的“生机”星芒。他摸了摸吊坠,裂痕里竟渗出淡淡的刀纹光纹,像丁鹏的圆月弯刀,却藏着“被电磁点亮”的释然。
而在圆月崖的深处,丁鹏凝视着掌心的电磁模块碎屑——那是项少龙故意遗落的,碎屑上还留着电磁能的余温。他指尖抚过碎屑,感受着上面细密的电路纹路,忽然想起项少龙的话:“凡人的‘力’,从来不止是刀势,还有藏在电磁里的规则。”刀背的“鹏”字轻轻颤动,竟在碎屑上显露出“人”字的淡影——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个“偷渡者”,让“天道之刀”,染上了凡人的“科技温度”。
“项少龙,下次见面……”他对着暮色低语,弯刀在半空划出弧线,“我会谢谢你——让我知道,刀的‘妖异’,从来不是劈开一切,而是在‘电磁屏障’前,收刀说一句‘原来人,比妖更暖’。”
暮色掀起项少龙的衣角,带来圆月崖的凉意。他看着掌心的火漆印,忽然明白:当追杀者的“刀”开始接纳凡人的“电磁”,因果律的裂痕,便有了让人性回归的可能——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个凡人戴着电磁护腕,在丁鹏的刀光里,说了句“我是磁,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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